“陸賢侄,我跟你父親同為鐵武國的一品軍候,平日裏交情很不錯,你看,陸軍候被趙國大軍圍在兩座山丘上,水泄不通,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正是危機的關頭,我手下的十萬大軍已經出發了,本候應該站在最前線指揮大軍衝殺才對,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陸軍候救出來。”吳鼎笑道。
“吳軍候,你就算要說謊騙我,也得找一個差不多的理由,說話都不經過腦子嗎?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藥。”
陸風冷笑道,目光看著漸漸遠去的十萬大軍,如果吳鼎抱著和自己同歸於盡的心態,就算他殺了吳鼎,自己也要死在這裏,好在吳鼎很怕死,他更想活命。
吳鼎眼中透著一絲極怒,麵容扭曲了起來,堂堂鐵武國的一品軍候,竟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少年嘲笑他愚蠢,簡直是奇恥大辱。
“好難纏的小子!”
吳鼎心中暗道,這份冷靜和果斷,根本不像是一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年能擁有的,他不禁將自己的兒子吳辰跟陸風相比,差距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以前他還曾經嘲笑過陸堯,身為鐵武國赫赫有名的一品軍候,卻生了一個隻有九品武學的廢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能讓陸風這個小子發生了如此不可思議的蛻變。
“吳軍候,說一說吧,到底是誰給你下的命令?”陸風問道。
吳鼎當然知道陸風問的是什麼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裝傻道:“什麼命令,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嗎,我怎麼覺得你聽懂了呢?”
陸風戲虐笑道,拔出了腰間的另一把利劍,在吳鼎的身上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吳鼎當即無法穩住身影,半跪在地上,發出一聲痛呼。
陸風的這一劍角度很刁鑽,不僅挑斷了吳鼎退上的筋,還斬斷了他的經脈。
人體的每一條關鍵的經脈在什麼地方,陸風十分清楚,斬斷了經脈,吳鼎體內的真氣頓時泄了出來。
吳鼎臉色駭然變色,當即封住了斷開的經脈,這條腿已經廢了,行動勢必遭到極大的影響,他反製陸風的可能性更低了。
這一劍怎麼會如此精確,斬斷了他的筋和經脈,難道隻是巧合嗎?
如果是巧合的話,他的運氣也太不差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太可怕了,想想都覺得恐怖,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如此精確的一件,同時斬斷了筋和經脈,就算換成是他也很難做到。
“吳軍候,你現在聽懂了嗎?”
陸風道,他轉而走到了吳鼎的麵前,焚仙劍抵在吳鼎的咽喉上,俯視著吳鼎那張扭曲的麵容,神情冷漠,充滿了不屑,就像是看待一隻垂死的螻蟻。
吳鼎的肉身很堅韌,尋常刀劍難傷,他手中的另一柄長劍,是軍候府中最鋒利的武器,雖不及焚仙劍的鋒利,但用來開砍斷吳鼎的手腳綽綽有餘。
這種冷漠而不屑的神色,讓吳鼎怒不可竭,他是鐵武國的一品軍候,真氣境巔峰的強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