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玨起身,侍女們魚貫而入,為他擦拭著身子,而後又取來幹淨的袍子替他穿上。
沐玨坐在桌邊,輕抿茶水,漫不經心的道:“記住,成了本王的人,就得懂本王的規矩,如若不然,就莫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白吟霜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淚水橫流,她咬唇,抵不過滿心的屈辱,恨聲道:“你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沐玨笑道:“不不不,夫人花容月貌,嬌羞動人,本王怎麼舍得?都是那韓仲秋,本王瞧著不錯,若是本王下次與夫人行床笫之私時,夫人還是這般,那,本王倒是不介意請韓公子前來看看。”
白吟霜臉色一變,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了王爺,你竟這般折磨我們?”
沐玨上前,勾住白吟霜的下巴,“你沒錯,隻是你生錯了人家。”
說罷,狠狠的拂袖而去,隻餘白吟霜一人淚流滿麵。
…………
韓仲秋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也知曉了冰淩月的身份,冰淩月將他安排住在自己與錦兒住的宅子裏,讓他每日教錦兒一些詩書。
冰淩月坐在院子裏的涼亭裏,悠閑的喝著茶,看著花叢中舞劍的小身影,嘴角泛著笑意。
韓仲秋站在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冰淩月的側臉,想上前與她打招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冰淩月其實老早就發現他在那般站在,可見他一臉的為難,不由得好笑:怎麼說自己也是美女一個,有那麼可怕嗎?
她無奈的開口道:“韓公子,進來坐坐吧。”
韓仲秋臉上尷尬閃過,走到冰淩月麵前,做了一輯,道:“姑娘有禮。”
冰淩月無奈,還真是個木頭。
“韓公子不必這麼客氣。”
韓仲秋點點頭,便又不在答話。
冰淩月心裏暗暗歎氣啊,媽呀,要命啊!“不知韓公子會不會算賬?”
韓仲秋抬起頭,道:“家父曾開過一家布莊,在下曾經幫著父親管過布莊,會一些。”
冰淩月點點頭,“那我想請公子教錦兒一些管理商鋪的常識,月例我會比城裏普通商行的月例高出一倍,不知公子可有興趣。”
韓仲秋一怔,愣愣的看著冰淩月,道:“教二小姐學做生意?”
冰淩月點點頭,道:“是,教錦兒做生意,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
韓仲秋點點頭,他現在沒有生存能力,若是一直賴在人家不走,這麵子上也不好看,可若是教錦兒一些知識,那他住的也心安理得一些。
冰淩月笑道:“如此,便有勞韓公子了。”
韓仲秋是個老實人,從這幾日的相處中就可看出。冰淩月留下他,一方麵,他可以教錦兒一些東西,另一方麵若是自己日後離開,那麼他倒是個可以托付的人,讓他幫自己照顧錦兒,這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