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得春芳樓不該沒落於此,想不到他們居然在研製鹵菜”
一時間士子們頓時紛紛附和。
張毅看在眼裏,心裏頓時就樂了。
心道,眼熟,眼熟個屁!
大娘十年前出名的時候你們都還是一群半大孩子呢,難不成毛都還沒張齊就知道上清樓?了這麼多還不是想要表現自己的博學多才?
不過雖然心裏這樣想,張毅卻是不能出來的。
正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要做出一副我懂,我清楚的樣子,不可謂不是一種境界。
當然,這樣的情況對於春芳樓來絕對是好事,而他張毅要的也正是這種效果。
春芳樓想要再次出名,不禁需要噱頭,更多的,更重要的也需要吹捧。
這些士子雖然做人很假,可是不可否認吹捧這種事情他們做起來最在行,也最有效果。
聽著下麵眾人一片吹噓,張毅緩緩來到牆下,指著上麵的字畫,朝著劉斷陽一拱手,微微一笑,然後高聲又道:“這幾幅詩詞便是昨日弟所做,劉斷陽劉兄代為執筆,昨夜樓裏的樂師徹夜不休終於將其譜成了曲子,眾位仁兄可以一聽!”
張毅話音剛落,一簾黑色輕紗薄幕依然悄悄落下,不知何時幾道倩影便徐徐而過,待琴聲響起之間那窈窕的人兒便翩翩起舞起來。
待那舞姿輕盈,琴聲和煦,突然間又一道輕柔之聲在整個大堂中響起!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隻見李可心一襲白色長裙緩緩從後方的珠簾間走出,蓮步輕移,飄然出塵,那如同百靈鳥般的歌聲隨著韻律起起伏伏,簡直就如同一位翩翩仙子下凡,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禁屏住呼吸,呆立當場。
李可心長的本就纖弱,結合柳永這首雨霖鈴不知道是因為心事的緣故還是被帶入了詩詞的意境,此刻更顯柔弱,仿佛真的是一名深閨女子望穿秋水等君歸來的模樣。
“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
唱著唱著,隨著琴聲低轉,李可心變得有些嗚咽,那蒼白的臉上已然淚珠瑩瑩。
此刻,整個大堂間再無一人私語,一眾士子臉上仿佛也被紅毯上佳人所感臉上事兒憂愁,時而關切,恨不得橫跨過去將那人兒抱住好生憐惜一翻。
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盡是讀書人!
不可否認,讀書之人難免有負心薄幸之徒,可是換成另一個解釋同樣也可以正因為讀的書多了,所以感情相比尋常之人就顯得更為濃烈。
每個人此刻已然化身其中,一邊是為詞中佳人惋惜,另一邊也為那負心之人感到痛恨。
當然也幻想著自己
正當眾人思緒彌留之際,琴聲再次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