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將軍卻並未理會張毅,大手一揮朝著身後的兵卒道:“給我搜!”
頓時!
那四五名兵卒便紛紛越過張毅朝著春芳樓裏麵奔去,仿佛張毅是個透明人一般看都沒看一眼。
“嘿嘿,這位將軍您先坐,先坐!”張毅現在哪兒還不知道發生大事,趕忙端了一張椅子安放在桌前,然後又心翼翼的拿過一隻空酒杯倒滿酒,笑道:“今日中秋佳節將軍還不辭勞苦處理公務,真實叫的敬仰萬分,一杯薄酒不成敬意還望將軍行個方便!”
話間,張毅雙手捧著酒杯,而其中一隻手朝著袖袋一勾,一張二十兩的銀票便被他握在了手心,順著推杯換盞的功夫已然遞到了那軍官的手裏。
那軍官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微微一笑,抱拳道:“你這廝還算靈醒!不過今晚這事滋事甚大,卻不得不搜一搜,叨擾了貴處還請樓裏的主人海涵!”
著,他又朝著樓上招呼道:“諸位兄弟搜的時候手腳可得輕點兒,別碰壞了主人家的東西!”
果然,隨著他這一聲招呼,原本‘劈裏啪啦’的聲音頓時了不少。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軍官的話已經得明白肯定已經收了好處,他們自然也有的分,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後麵無非也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為刺客會躲在春芳樓。
當然,能在江寧城中混成軍官,這名軍官顯然也不是普通二杆子愣頭青。
在他看來能在秦淮兩岸開樓子的人自然不是人物。
雖然春芳樓並不出眾,可誰能的清楚背後的關係?
而且張毅又如此上道,他雖看不起張毅的身份但也出言解釋了一翻。
“過些將軍!”張毅了點頭,軍官的法和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不過他還是追問道:“莫非咱們江寧城來了賊人不成?方才在樓中的便聽見外邊呼聲震,卻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賊人如此大膽!”
張毅一邊,便又將鹵菜啥的都一股腦的端到了那將軍跟前,反正是自個兒吃剩下的,廢物利用嘛!
“誰不是呢?”中年軍官也不做作,拿起筷子便夾了一片鹵豬耳放進嘴裏,頓時眼前一亮,大讚了一聲好,然後又灌了一口酒才接話道:“也不知哪裏來的女賊居然膽敢行刺府台大人,若不是劉護衛以身相護,隻怕今晚都要翻了!”
他一邊,臉上也不禁後怕!
當時他也在場,其中危險簡直是驚心動魄,倘若那劉護衛的動作哪怕慢上一分,指不定府台大人便已經被刺身亡。
到了現在,張毅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是有人膽敢行刺江寧知府,確實事件大事。
要知道知府便是一府之主官手握一府民政大權,按照後世的級別至少也是個市高官之流。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寧還是整個江南首府,國朝文彙之地,這知府的含金量顯然更高,雖比不得一省巡撫但也差不了多少。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大人物居然差點兒被刺殺身亡,如果這樣的事情還不算是大事什麼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