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麵上卻還是一副高深莫測,“你明白了?”
朱健淳對張毅點頭,“多謝張兄指點,弟已然明白。”
想起來了點什麼,朱健淳對張毅道:“張兄,堤壩已經多處出現了漏洞,若是要修理起來的話也是一個大工程,不知張兄可有何建議?”
這個問題,張毅想都不想的便回答:“堤壩出現了漏洞了能怎麼辦?修唄。”現在的杭州應該不缺勞動力吧?張毅似乎在興修屋舍,重建村莊的地方見到了非常多的勞動力,朱健淳怎麼還這樣為難?
“那些人不能動,現在百姓還有許多未有安置之處,若是將人調走了的話,百姓們不滿起來,不定還會生變。”在聽了張毅的話之後,朱健淳想也不想的搖頭。
現在的百姓很是固執,朱健淳是見識過了的,所以越是在這個時候,朱健淳便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不能動?”張毅覺得他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你要先將堤壩修繕好,不然的話若是堤壩那邊出了事,水災又來,那就算是修好了屋舍,又能怎樣?能跟水災抗衡麼?”
這個時候沒有水泥,大部分的屋子都是用木頭構建的,所謂的青磚瓦房,枝幹部分也都是木質,這樣一來的話,即使它非常堅固能夠千年不倒,但是大水一來,也還是不能夠住人了。
畢竟木頭不隻是易燃,而且還吸濕。
“該拿出氣魄的時候就將氣魄拿出來,本末倒置的錯處,現在是不顯,但是以後呢?一旦有什麼變故出來,怎麼辦?”
那些百姓需求是重要,但是很多時候,百姓看事情並不長遠,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利益而很少從大角度出發。
從大角度出發必須要做的事情,那該做的惡人,也還是要做!
看著張毅格外堅定的神色,朱健淳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想岔了。
“那依張兄所見,這件事要怎麼做?”
朱健淳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做才能夠讓百姓們不這麼抗拒。
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的禦下之道呢?當然是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了。”
“張兄的意思,弟大致明白了。”朱健淳若有所思,但神色間還是有些猶豫。
卻不像被張毅一個嫌棄給推出去了,“既然明白了就趕緊去做,晚一修堤壩就多一點危險,還有,記得給讓修堤的百姓做好防護措施。”
雖然張毅知道,在這個沒有所謂防護服的年月,修堤壩這樣的事情死人是很正常的,就算後世防護的很是周密,但是意外卻也還是有。
不過將意外降到最低,這一點張毅還是能夠知道的。
對朱健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相信他,然後張毅拍了拍朱健淳的肩膀,毫不猶豫的將門關了。
“張公子,是孝王殿下出去了嗎?”葛先生見張毅把門關上,不由得問道,看他那個神色,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對朱健淳。
他們之間的秘密本來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