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張毅不喜歡這種被人逼迫的感覺。
但是不得不,三娘的話在理,就算對廬陵公主沒什麼好感,張毅也不至於就因此讓廬陵公主為自己葬送了一生。
沒有必要,皇上也不會允許。
一口幹了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張毅沒有帶著杜寒,自己一個人騎著馬往東郊走了,應該是去鄧傑處。
鄧傑木匠鋪因為張毅“發明”的三輪車的存在而變得門庭若市。
不過後院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幽。
前麵的嘈雜傳進了點點進來,倒是更顯得裏麵安靜。
偷得浮生半日閑就是這個感覺吧?
張毅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文藝細胞。
早就見張毅來了,隻不過手上還帶有點事,所以鄧傑也就沒有來招待,等到張毅自己倒茶喝水了之後,鄧傑打發了客人這才湊上前。
“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跟老頭子?”
歎了口氣,張毅把事情告訴了鄧傑是,順便他也把那些不適合跟朱健淳和娘們的話一並倒騰給了鄧傑。
聽完了之後,鄧傑沉默了一會,道:“沒想到,張大人並不愛名利。”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東西,有什麼好愛的?”
萬一哪皇上不高興了,一道聖旨,就算張毅再怎麼有名有利,那也是空的。
張毅的嗤笑讓鄧傑對張毅的感官更好。
“如果張大人心煩的話,可以留在這裏住幾清靜一下。”
這算是誠摯的邀請了,張毅也沒有拒絕,他正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張毅,鄧傑忽然道:“既然張大人不在意這個,何不辭官做一位隱士?”
這樣的想法張毅也有過,像是鄧傑一樣活在生活裏。
“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朱健淳還沒有當上皇帝並且穩定下來呢,已經答應了朱健淳的事情,張毅也不會因為一時之氣而就此翻臉。
這點責任心張毅還是有的。
了然的點了點頭,“要是張大人不嫌棄的話,這裏的大門隨時為張大人打開。”
“多謝鄧老了。”
張毅離開京城住到東郊去了的事情沒有幾個人關注。
坐在畫出圖紙讓鄧老做出來的搖椅上麵,張毅看著頭頂上的葡萄架和不遠處的青梅樹,不禁想起來幾年前的一件事。
“杜寒,我記得前兩年我在杭州山坪村裏那間宅子的梅子樹下麵還有一壇子酒,你去啟出來吧。”
沾染了兩年的梅香,雖然張毅也沒有實踐過,但是張毅總歸還是饞了。
陳釀的美味哪裏是新酒可以比的?
杜寒聞言,不由得顯得有點無奈。
也沒法違抗張毅的命令,隻能對張毅拱手道:“是。”
聽見聲響,鄧傑從工作間裏麵探出來一個頭,“什麼好酒,有老頭子我的份嗎?”
“當然有,放心吧!”
相處過後,張毅才發現,鄧傑也是一個酒鬼,而且還是一個善於鑽研敢於實踐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