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說吧!”瀾破天索性放棄了繼續靜坐,“為什麼慕容纖的靈印是五彩的?”
“因為人家牛逼唄!”闕天銘一臉嫌棄,眼眶中泛著些奇異的光,“高端的靈印本來就應該是色彩斑斕的。不同的顏色,對應著不同的屬性。普通修士的靈印大多是透明的,至多結出一種屬性的靈印,對應著自己修行的主攻方向。出類拔萃的靈境修士,才會再進階的時候,衍生出顏色不同的靈印。這需要很強的天賦於能力。”
“這麼說來,那女人豈不是很強了?”瀾破天暗自咋舌,重新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觀。
“何止是強!”闕天銘歎了口氣,眼神顯得更加激動,“她結出赤,藍哪怕是紫印我都能夠理解,畢竟那是慕容世家。可是她的第四印居然是金印!老夫當初也不過是結出玄印而已啊!”
“金印很強麼?”
“一般的印,以玄印為尊,紫印次之,赤印再次,藍印繼而,然後便是青印和無色印。而金印是超脫其上的至強之印,祭出金印可破萬物!”闕天銘一陣神往,“當那吳起祭出浮沉之時,我還在為那妮子擔心,可是看到金印之後,便隻剩下震驚了,要知道……哎,不說了!”
瀾破天識趣地沒有追問金印的事情,隻是與師傅再閑聊一陣,便再次入定,禦氣環遊周天。
闕天銘假意閉眼行功,內心卻是波濤洶湧:楊憐雪啊,你到底還是把她生出來了,還送去了慕容世家,當真要以此來氣老頭子我麼?待到她用慕容家的武技,把老頭子我的神魂滅個幹淨,你便果真能心安麼?
又是數日的休養,瀾破天的丹田重新攢滿了願力。力量再次耗盡又集滿的過程中,少年感覺自己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似乎已經觸摸到了靈境的壁壘。
他這天與玄易子約好來學習那套淬體功法。
玄易子對著麵前的少年,取出一卷古樸卷軸,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眉頭皺起,不住歎氣。
“幫主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瀾破天自然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問道。
“闕天銘,你出來,你現在給我把麻煩解決一下!”玄易子沒有回答瀾破天,卻是幾聲厲喝,喚闕天銘。
“怎麼了……怎麼了!”魂體從雲霄中極不情願地飛出,繼而在兩人麵前化為實體,“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再說了,你們不是傳道麼,叫老頭子我幹什麼!”
“你倒是給我說說,這道該怎麼傳?”玄易子十分不爽地問闕天銘,後者則是一臉茫然。
“該怎麼傳就怎麼傳啊!難不成這套功法傳女不傳男?”
“傳功需要引道進入念海,與元神共鳴!”玄易子繼續不爽地喝道。
“對啊,沒毛病!”闕天銘繼續一臉無辜的附和。
“靠!你別裝傻了!”玄易子實在是無法淡定,“這小子念海自封,元神遊於丹田之上,你讓我怎麼傳這個道!”
“呃……原來是為了這事兒。”闕天銘騷了騷頭,“確實是個大問題!”
“是你把你徒弟搞成這個樣子的,趕快想辦法啊!”
“嗯……技法在念海中演練大道的時候最終是化為符文吧。”闕天銘若有所思地說道,“要不你試試直接給他看符文?”
“別開玩笑了!”玄易子實在是十分無語,“且不說這次,他以後修道該怎麼辦?念海被封,修道之路不會那般順利的!”
“既然道種已種,就不愁找不到方法!”闕天銘卻顯得很樂觀,“不妨把功法當麵演示,告訴他操作法門,讓他自行體會可好?”
“哎,且試試吧!”玄易子說罷示意瀾破天好好看著自己,“此法名喚冥息……”
之間玄易子雙手起勢,相互結為重印,十指交錯,宛若一朵蓮花盛開。“此功以心法為上,形法為旁。牢記此起手式,助你彙聚天地靈氣。”
瀾破天慌忙照葫蘆畫瓢,雙手規規矩矩地結了一個印,周天靈氣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要著急,現在先貫通經脈!”之間玄易子掌法一變,在空中呼嘯著互畫一個太極圖,“以力破阻,一鼓作氣打通少陰經!”
少年依舊如法炮製,手行至效,果然觸及了一處阻礙,可是無論如何聚力,也無法撼動其分毫,不禁麵露苦楚。
“盡管多試幾次”玄易子暗暗提醒,表情有些複雜,“證道切莫著急,一步一個腳印,功所至,道便成!你先感受大道,把少陰經打通吧!沒有心法共鳴,一切隻能靠你自己摸索,自然不會很容易。”
隨著再次聚力衝擊失敗,巨大的反噬威壓席卷而來,經脈這東西通則已,不通則廢;若是此經脈廢掉無疑會使自己日後的修行之路蒙上巨大的陰影。故而雖然艱難掙紮,少年依舊在痛苦地支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