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半月的光景並不需要多長時間,仿若仍是一個轉瞬的念頭,這段時間便流逝過去了。瀾破天在不長的時間裏,卻做了不少的事情,首當其衝便是把那通靈之術好好推演幾番,每一次的重新回憶,都會對於這種功法加深一點點體會。
瀾破天還依著闕天銘的主意,對自己那奇怪的元神好好研究了一番。這玩意兒離體方便是方便,就是太耗費願力了,仿佛是一個願力的黑洞,永遠滿足不了它的胃口。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推算,自己全部的充盈願力也僅僅夠維持元神出體一刻鍾。這段時間來學習一些簡單功法還夠用,一旦到了實戰或者要學習深奧功法的時候便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況且他所修的這種道,連兩個見多識廣的長輩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這種功法如何能夠精進,隻好讓他自己維持著這種不尷不尬的境界自行體悟了。
那玄武遺跡被推演出來開啟的大致時間,也就在明日了。天地靈地的開啟並不是都能夠被算得準確,正如這玄武遺跡一類的地方,修士隻能推演出它可能開啟的大致時間。具體的時間還得看天地異像何時出現,也好在是這天道內所擁有的天地異像才讓這些寶地被人發現。
可是瀾破天卻絲毫沒有去感歎這種天地的和諧與美好的心情。因為他仍然在拚命地推演這那通靈之術,想要在最終使用之前讓自己變得更得心應手一點。
“小子啊,還是那句話,這天地間,無論什麼大道不大道的,凡事並非執著便好,有些時候也不得不順從天地的客觀安排。”玄易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瀾破天的身後,這般提醒道,“我倒是覺得你不妨休息休息,養精蓄銳一番,才好為明天之行做好準備。”
“小子謝過幫主好意了。”瀾破天這般回應一聲“隻是小子天性如此,並不信什麼天道,也不期待什麼命運,之堅信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才靠譜。因此幫助也不必費心勸我了,待到碰壁之時,我還是知道如何回頭的。”
“哎,那你好自為之,好自為之。”
聽著玄易子無奈離去的聲音,瀾破天繼續修煉著,不多時後,身後卻又出現一個人影,正是闕天銘,他卻是不說話,單單靜靜看著苦修中的少年。
“小子,你別聽那個糟老頭子說的,你本就不必為這天道所困,所言並不虛,轉住當下,方可掌控命運,不屈服,不順從,方可成就偉業!”闕天銘似乎把自己想了好久的話在看到瀾破天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一股腦地說了出來,也不管尷尬不尷尬,說得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連他自己都在佩服自己。
“呃……師傅,話不必說得那麼嚴重。”瀾破天反正是有些尷尬,一時間竟然有些修煉不下去了,回頭望著剛剛侃侃而談那老頭,吐出一句話,“師傅你還是適合說那些活躍氣氛的話,說這種話的話會被我的潛意識認定為是活躍氣氛的,這會讓我感到很尷尬的……”
闕天銘一句話也再說不出,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自己可是想了好半天的!好不容易才總結出這麼鼓舞人心的話的!這小子非但不領情,還這般懟自己,真是自己的親徒弟啊!
闕天銘讓自己的離去顯得異常瀟灑,一聲不響,一念不揮,直接遁入雲霄之中,下定決心,這小子若不碰到致命危險,自己決計不會理他。
“哎,師傅別這樣啊!”瀾破天看著那麵前瞬間消失的人影,感到自己玩笑開大了些,“徒弟不就是和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麼。至於這個樣子麼?”
見那雲霄附近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也隻好無奈地輕笑一聲,這師傅,如今卻耍起小孩子脾氣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
又是風雲變幻,這“明日”便來了。
這天虛日鼠城各門各派都派了管事之人來主城中間廣場集中,等待著觀摩那玄武遺跡開啟的天地異像。有幸收獲名額的宗門更是不敢怠慢,派出重要角色陪同自家弟子早早候在那廣場中央。有趣的是,名聲並不好的城主也頂住壓力來主持這場盛會,其實說是壓力,也堪堪來自於民間輿論。他既然貴為城主,也理應有主持這種大會的資格,若是他執意為之,自然無人能夠反對的。
眼看著人越聚越多,直到把整個廣場圍得水泄不通,可是那傳說中的天地異像還是沒有絲毫出現的意思,甚至於意誌不太堅定之人都開始懷疑究竟有沒有天地異像這一說,繼而懷疑開玄武遺跡的真是性,畢竟在場那麼多人,還是以吃瓜群眾為主,道心不堅定之人大有人在。從未見過其它天地異像的城主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