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訣對於自己必須隱匿在一處看別人大顯神通的處境實在是很不甘不願,然而貌似也並沒有什麼辦法。自己自從答應了那老者之後,對方就把自己的周身願力絲絲鎖在了自己的身體之內,這是一種絕對壓製的處理方法。讓他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性。
其實話說回來,自己若是真心與那什麼勞什子通幽少主相鬥的話便是絕對碾壓了。雖然那方毅與那通幽少主是那什麼啟元北域榜上的兩位魁首,那北冥雪也是榜上有名。不過這些都是在自己不屑於上那個榜的前提之下的,要知道自己雖然和他們年齡相仿,但是已經是玄境修為了,另三人不過是區區道境,整整一個大境界的鴻溝。便是他們三人一起上,南宮訣都是有一些反製之力的。
怎奈對方背景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且不說那通幽和冥海一樣是他南宮世家不敢觸碰的龐然大物,淡淡那北冥世家就是同列四大家族,而且還是四大家族的魁首。他自然理解族內長老叫他暫斂鋒芒的用以,但是少年人本自戰意縱橫,又怎麼是旁人隻言片語所能壓製住的?
於是此間南宮訣自然想到了想個辦法逃出去,因為老虎尚在此山之中,卻讓猴子出來當大王實在是讓他很不爽,再者說來,那昊鋒殘片本就是他誌在必得之物,怎麼情願拱手讓與他人?但那宗門長老多少猜得透他的心思,故而將那願力壓製施加得毫無保留。讓南宮訣一直沒有什麼機會脫身出來。
瀾破天在那塊藍色屏障之中也已經調息許久了,慢慢的感受到自己的周身願力在不斷地恢複著,逐漸已經接近了飽和的程度。他不知為何,在調息修養之時一直沒有將眼睛閉上,大抵是因為對麵的玄夜也是如此的緣故吧,兩人彼此相對著調息,似乎率先閉眼睛的人會顯示出對對方的不尊重一樣,因此兩人從頭到尾都是保持著那個狀態,也不說話。若不是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調息養氣之上,恐怕兩人會尷尬到死的。
瀾破天卻是率先從那種調息狀態之中脫離了出來,其實他一開始並沒有受什麼傷,至多隻是力竭而已,再加上靈兒給他建立起這樣一個保護的屏障,恢複起來便是五艘估計,一時間自然是事半功倍。還有就是當時在那一個以元神之體進入的空間之中,似乎又對個中大道有了一些新的看法,故而修煉起來沒有什麼停滯,他的胸口甚至隱隱有些發悶,似乎修為上碰到了什麼壁壘,想來又是突破的跡象,自己距離那靈境二階也不遠了。
其實隻有到了靈境,少年才發現自己的漫漫修道之路剛剛開始,自己所能見到的人就已經有很多是深不可測之輩了,莫不用說自己的見識還纖薄得很,那麼在自己之上,甚至於遠超自己自己人便,猶如繁星之數,難以統計清楚了。自己便更加不能妄自尊大,反倒是要以一顆虔誠的心去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對。
轉眼再看那玄夜,似乎也是快要好了。瀾破天便先行站起身來,在那藍色光障之中緩緩踱起步來,他有一種感覺,便是哪怕自己此刻用力再修煉,這個修為的當口也是邁不過去了,必須要一點特殊的機遇,才能實現這樣一個小境界的跨越。總之現在是急不來了。其實真正的修為等級晉升少年是還沒有經曆過的,因為他先前突破到靈境,完全是靠闕天銘以自己的力量強行推上去的,並不是他自己的機遇與經驗積累所致,如今則不同,沒有人會再為他助力一番,助他突破什麼了,一切都隻能靠他自己了。而他也清楚這個修行過程光有一時的積累是遠遠不夠的,需要積累到某一個節點,再以機遇之力破之,方能夠成功突破,現在這個關頭,便是那突破到靈境二階的積累已經足夠了,隻差一時的機遇,隻是這個機遇又明顯不是簡簡單單就可以遇到的。隻能耐心等待之。
那頭的玄夜,見他完全站了起來,便是也無法維持入定的狀態了,須臾間草草將自己周身的願力吸收停了下來,便是也是起身,緩步走了起來,隨到瀾破天的身後。
“玄道友不必這般著急,相信我李放道友絕對不會有事的。”瀾破天出聲提醒道,意思是讓她再放心大膽地回去將自己的願力補充完備再說,不必著急起身,畢竟前方還有很多未知的危險等待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