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道友,我無法顧及太多,隻能先行走過去了!”玄夜自然看出了瀾破天心中定是有所計較,然而於情於理來說,她也是實在無法保持淡定的,那畢竟是李放,而且後者可能正處於危險之中。
可是若是那玄夜獨自前去的話,勢必會脫離藍色屏障的保護,直接暴露在黑暗物質的侵蝕之下,然而瀾破天卻沒有出言製止,因為他也清楚自己能夠想到的東西,對方也是一定能夠想得到,既然對方決定好了,自己也就沒有什麼理由多說什麼了。
瀾破天衝著前方點點頭,也不一定是衝著玄夜去的,故而也就沒有管對方究竟有沒有看見,總之是心中自顧自地盤算起來,其實先前吳起的設想之中有一點是不對的,瀾破天由於進入青龍幫的時間還不長,所以哪怕是有著修習那一不傳之密的資格,也還沒有時間去實踐這些東西,不過他雖然沒有很清楚,但是到底是多少對於這類東西還是有所了解的,多少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他抬眼看著那目光之中三人的狀態內心暗暗有所猜測,便是覺得他們幾人可能是出於自主的意識,從而將自己的神識與肉體強行割裂開來,以達到保全的目的,這本身自然是一個不錯的自保措施,也可以說是在當時那種緊張環境之中的最好選擇了。
瀾破天便再沒有多想什麼,實際上他也見識有限,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去多想的,隻能有如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再看一步了,其實本就沒有隔多遠的距離,少年三兩步就已經走了過去,抬眼便看見原本走在前方,此時卻已經停下腳步的玄夜,對方也是一臉茫然地看回他,明顯可見的是,她也被那眼前奇異的景像所驚駭到了,一時之間也不敢再邁開自己的步子,不敢再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探索自己所想要探索的東西了。
因為直到走到近處,抬眼再看,才方弄明白那真實的情況,之間那三具身軀,兩立一躺,表情自然是空洞無比,一絲一毫的表情,一絲一毫的生機都看不見,有的隻是一種木然,再看他們周身的氣場,也是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生命的痕跡,那些身軀就像是完全的死物一般,換言之,像極了一個個雕琢得異常精細的模型一般,空有其形貌,而無其實際,總而言之是異常的陰森可怖。
而玄夜隻是草草看了瀾破天一眼,便又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李放的身上,仿佛那一切的一切加起來都比不上眼前那人的安危,瀾破天看著也很是無語,可是有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人家用情至深,又不是自己這種情況所能輕易想象到的。何況那李放能讓這樣一個身處隱世宗門的女子對他如此上心也是很不簡單的,要知道這大陸如此錯綜複雜,能讓兩個人如此信任彼此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何況按照地煞宗與玄門的特質來看,兩人見麵的機會本就不會太多,在這種背景之下,他們彼此還能保持這種程度的信任,便是更加叫人佩服了。
“瀾道友,你可知道此間發生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啊?”玄夜看著瀾破天終於開口了,不過言語之間雖然是向著瀾破天說道,可是眼神依然一點都不離開李放。
“他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隻是為了躲避此間的吞噬之力,將自己的元神暫時隱匿起來,叫肉身成了無主之物罷了。看他們那樣子,應該這個過程也沒有進行多上的時間,我們便來了。”瀾破天對於個中真相顯然也是知曉一些的,並沒有表現的很茫然,其實他這個樣子,也是三分真七分假,更多的也是佯裝出來的淡定,畢竟一切源於猜測,怎麼說也不應該做到真正擲地有聲。
“既然道友這般說,比那一定是已經有了破解之法了?”玄夜表情略有變化,試探性地這般問一句,“畢竟這類技法是你們青龍幫的操作,而道友貴為青龍幫的高足,理應是通曉個中法技的吧。”
瀾破天不是沒有聽出對方言語之間的期待之情,畢竟若是自己懂得個中法術,便是可以將那李放解救出來,加之自己兩人周圍久久沒有散去的藍色屏障相信也是可以保護所有人周全的。
可是瀾破天隻能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讓道友見笑了,小子進入青龍幫的時間實在不長,也便沒有什麼機會觸及到如此高端的不傳之密,所以並不會這個解救之法。”
“哦!”出乎瀾破天的意料,玄夜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反而是仿若早就猜到或者說是預料到自己定會失望一般,隻是用一臉茫然的表情看著瀾破天,繼而又是長歎一聲,仿若望洋興歎地看著那三具不知是死是生的人影,而且又料定了光憑自己之力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救他們於水火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