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師兄你如此喜歡，送給你又何妨？”
張文彬彬有禮地道。
場上一靜，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哈哈！”
一道略顯痛快的笑聲傳出，黑衣六長老忽然大笑搖頭。
噗嗤！
隱隱約約間，從人群中，也發出苦苦抑製的嗤笑聲。
“小子，你敢耍我？”
張勳尷尬片刻，臉色刹那間陰雲密布，兩三步間，靠近張文。
來自於上層武者的氣血威壓，猶如無形水渦，席卷著張文，讓他臉色微紅，幾乎窒息，若非他有超腦在身，意誌力非同一般，真會直接暈過去。
“這就是上層武者的實力！”
張文神色微沉，對方的強大難以想象，僅憑氣息上的壓製，就讓人無法動彈。
擁有這種實力，難怪，會成為人上人的“上層武者”！
“哼！”
旁邊的黑衣六長老冷哼一聲，對這種欺壓下層子弟的行為，看不順眼，但是也沒有出手阻止。
第一，張文即便成為外層第一，但缺少家室背景，在內層本就難混，未來成就有限。
第二，他從一個無名小卒忽然散發如今的光彩，適當打壓打壓他，也並非是壞事。
“原來如此……”
張文拳頭一鬆，任由這股威壓，讓自己窒息痛苦。
但這種感覺，被超腦全麵記錄下來，初步推演之下，發現這種“氣血威壓”，有些似曾相識。
那種熟悉的來源，正是【亂氣訣】！
呼。
張文輕呼一口氣，眸中神光熠熠，似乎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他對煆武三重與四重之間的鴻溝的了解，更進一分。
“這是……”
“這後輩頓悟了？”
旁邊幾個高層，眼睛一亮。
張文受壓之下，神色依然如此平靜，眸中若有所思的神光，與常人所說的“頓悟”如出一轍。
“多謝張勳兄賜教！”
張文一點頭，迫不及待地就要離開。
獎勵也領了，他正要回去細細回顧方才的頓悟才行。
這樣的狀況，差點令人反應不過來。
回到住處。
張文當即運轉【亂氣訣】。
一道氣血，在手心處形成一個氣血漩渦。
肉眼隻見一塊腹滿手心的水渦形血色，在手心處漸漸浮現。
凝練！
張文沉聲一喝，手心處漩渦亂流，猛地縮小凝聚到一個指頭不到的大小。
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駭人氣息，從中散發而出。
然而，張文眉頭卻是一皺，大口喘息起來，全身汗珠密布，立刻散去這道氣血。
凝聚氣血的那種狀態，他隻是嚐試了幾息時間不到，就近乎力竭，令他有些懊喪，自己離煆武四重，確實還有距離。
不過旋即，張文展顏一笑。
這種知識，若非有前輩高人言傳身首，自己是很難領會的，就比如那些內層子弟，凡是達到“上層武者”境界的，都曾跟隨過一兩名師傅。
同時，張文摸索出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
“主要是氣血的量不足，以及……”
張文忽然道：“我的主修功法【亂氣訣】，讓我的氣血太過紊亂，幾乎不可能協調起來……”
想到這，張文渾身一震。
“會不會，這門功法之所以不出名，是因為它根本無法修煉到‘上層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