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中年淡淡回應道,旋即他眸光一亮,宣布道:“沒有自信接這丁浩三招者,皆退下吧。”
“三招?”
一眾煆武五重以下的子弟,心灰意冷。
那堪比胡九龍的丁浩,則漠然俯視,帶一絲戲謔意味。
“胡九龍、林千鈞、張癸、張文,這四個人還沒到嗎?”
三方勢力,交頭接耳間,感覺麵子大損。
琅東三雄皆不在場,就連張文也因為族內刻意要求別去打擾,剛剛才派人去讓他來。
畢竟,本來約好是晚一些時候才來的,誰知這金袍考官,提早來了。
“小女子願意一試。”
這時,林家一方,一名俏美絕麗的少女出來道。
她的修為,是全場最接近煆武五重的,氣血間散發出一股莫名氣息,十分與眾不同。
而其傾城麵容,使得那丁浩眼睛一亮。
丁浩從容出手,拳掌間遊刃有餘的樣子。
然而在第二招時,我就麵露詫異之色。
一道如待放含苞般的內息,在林蝶蘭柔掌間綻放,迎合四周草木植被,內息強度眨眼間拔升一個層次。
“什麼!”
丁浩受創收手,轉攻為守,仍然被一掌擊退數丈之遠,臉露駭色。
“這股內息……”
金袍中年眼中精光一亮,仿佛發現寶藏,不過仍然半信半疑的樣子。
最後一招,不知結果如何。
“橫雲掌!”
丁浩被少女擊退,有失顏麵,終於使出拿手武學,掌間仿佛有雲霧吞吐,模糊不清,十分詭異地襲來。
“散花氣訣!”
林蝶蘭依舊內息綻放,氣血精純無比。
這一招,林蝶蘭終究還是尚差一絲,倒退半步。
儼然間,她成為第一個與丁浩交手超過三招之人。
不過,金袍中年,早在林蝶蘭第三招剛剛出手之時,就眼中欣喜,心有決議。
“不錯!我這最後一個名額,就給你了。”
金袍中年笑道,罕見地露出滿意的笑容。
就連丁浩,都神色一滯,在炎康城選拔時,金袍中年的反應,遠遠沒這麼誇張。
“……什麼!”
“最後一個名額!”
除了林家之外,另外兩方勢力,神色都是一頓。
就連林蝶蘭,本身也楞在原地。
“沒錯,此次出行,我本就不抱多大希望,隻要了兩個名額。”
金袍中年,不容置疑地道。
“可是,我琅東三雄還未到場!”
黑爪寨的長老高層,急忙說道。
其中一個煞氣騰騰的粗獷大漢,臉上頗有不忿怒意。
“寧大人!我張家張文,奪得此屆琅東聯武第一,可否寬容片刻,他即將抵達……”
大長老匆忙地請求道。
然而金袍中年毫不給麵子,作勢就要帶林蝶蘭走。
眼看,難得的郡城武府招生,就要到此結束。
“停!恕我無禮,寧大人,連我黑爪寨的胡九龍都沒見過,不怕遺憾終身?”
黑爪寨一方,那魁梧大漢,修為高達煆武七重,儼然是全場最年輕的殿堂武者,一身血氣方剛,煞氣騰騰。
“遺憾終身?”
金袍中年,眉頭一皺。
一陣龐大驚人的氣血,微微散發。
“快退下!”
“不要無禮!”
黑爪寨幾個頂尖高層,急忙勸道。
然而晚了。
轟隆!
一陣驚人可怖的氣血威壓,席卷四周,議事殿的柱子隱隱顫動,塵屑抖落,這座恢宏殿宇,近乎要在他一怒之下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