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派弟子來考核？”
張文不由詫異。
此前的正式考核，聽林蝶蘭說可是有著五名殿堂武者親自考核，規模覆蓋整個內外府。
按理說，這一場“毛遂自薦”的考核，的確不會被太重視，但這裏卻是連一名殿堂武者都沒有，甚至，隻派兩名五重巔峰的弟子來考核。
“我來！”
一名文弱書生模樣的少年，修為僅僅煆武五重，率先進入地刺陣。
“煆武五重？堅持三十息時間不被刺到，即為合格！”
曹瀚催動內息灌注陣法中，地刺連綿突起。
文弱少年目露精光，有了此前觀摩的經驗，根據陣法紋路的湧動，率先判斷地刺的攻擊位置。
唰唰！
文弱少年步法踩動，身法造詣並不高深，但還是躲過幾十道地刺的瞬發攻擊，堅持了五六息的時間。
“厲害！”
“這家夥說不準有機會！”
眾外府弟子目露精光，緊緊盯著那一道道地刺的突擊，羨慕而又緊張。
“原來如此。”
張文一眼看出，這套陣法雖然速度極快，但是卻是有著一定的規律，隻要看破這道規律，就能躲過那一道道的地刺攻擊。
這場考核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並不要求弟子的修為、實力如何，而是真正的在考研弟子對陣法的理解，乃至是——計算。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的呼吸越發的緊促起來。
“嗬嗬，外府的烏合之眾裏，居然還有人能看破第一層規律。”
曹瀚輕笑一聲，難以察覺地露出戲謔之意。
十三息、十五息、二十息……
那文弱少年滿頭大汗，喘氣聲粗重，顯然是即便他掌握了一絲規律，但要躲避這一套地刺陣，還是十分困難。
“哈哈！”
時間迫近，文弱少年臉上幾乎浮現一絲笑意。
“最後一個名額！”
眾多外府弟子，心驚不已，難道說這個名額就這樣拱手送人了？
而在這時。
張文目光一動，注意到曹瀚臉上的一抹玩味，以及陣法中悄然間發生的一絲異變。
噗嗤！
一道地刺突然躥出，正好對準文弱少年的落腳點，發出駭人可怕的穿過骨肉之聲。
“啊！”
慘叫聲傳出，文弱少年腳板被生生刺透，跌出陣法之外。
而時間，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到了。
“好險！”
外府弟子們卻是齊齊舒了一口氣，這個名額總算還是保下了。
“你……你耍賴！”
文弱少年的臉上寫滿不甘怨恨，筆直盯著曹瀚，喊道：“最後三息時間，你擅自改變陣法規律！”
此言一出，頓時氣氛一靜。
很顯然，考核的前提，是不改變陣法規律。
那文弱少年幾乎看穿這一規律，超常發揮，幾近拿下這一名額。
然而現在卻是出現意外，那負責考核的曹瀚，居然擅自改變規律？
若真是這樣，那這場考核的難度大大增加，他們更加沒有希望。
“哼，身為外府弟子，你連陣法都未接觸過，有何證據說我改變了陣法？”
曹瀚一副不屑笑意，居高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