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輪,僅剩兩個席位的爭奪;曾然對戰王烈,張文對戰萬封。”中年裁判看清木簽上的“萬封”二字,神色略過一絲異樣,不知為何,剛才在那個抽簽的少年,眼中閃過的那道寒芒,令他有種被欺騙了的感覺。
微微一笑,張文有些自得地結束抽簽,沒有想到超腦提升能達到這種效果,自己手指上的觸覺,甚至連木簽上那薄薄的一層墨水都能輕易感知出來。
很快,曾然縱身一躍,飄落到演武場上,身形飄逸靈動,占據了陣法派內弟子的製高點,引得一眾弟子羨慕那猶如靈雀般巧妙的身法。
而另一邊走上來的弟子,一身玄衣寶甲,手持鐵鞭,那鐵鞭劃過空氣中時,都會引起陣陣的飽嘯之音,他就是王烈,六重巔峰的修為,將一套鐵鞭使得爐火純青。
“藤躍步!”
身形一動,曾然整個人都是漂浮起來一般,極為輕靈地逼近,閃過迎麵打來的一道鞭影過後,他的身軀就是在那王烈眼前一晃,刹那間一掌就是打中對方毫無防備的手臂之上。
“嘩啦”一聲整個鐵鞭就掉落在地,王烈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手臂,一臉的不甘之色,完全沒有想到,曾然將自己的身法優勢發揮到極致,僅憑一招就將他的武器打落在地。
失去武器之後,王烈空手作戰,盡管他體質不錯,各方麵也比較優秀,但是在絕對的速度優勢下,他很快就有些支撐不住。
“連環拳!”
另一邊曾然的攻勢從來不曾停下,窮追猛打間,讓得王烈根本沒有餘力去撿鐵鞭,而曾然的拳法卻是每每切中防禦薄弱處,讓得王烈焦躁煩悶。
終於在承受了很重的一拳過後,王烈硬是挺著身子飛撲而去,將鐵鞭握在了手中。
正當所有人以為王烈要做出一些反擊之時,人群之中張文的眼神卻是微微一動:“他輸了。”
而仿佛是在印證張文所說的話一般,王烈喜上眉梢的表情還沒展露幾分,一道人影就是從天而降,一拳直接蓋壓下來,令他再無反應過來的時間。
“怎麼可能,這也太快了!”王烈臉色刹那間變得煞白起來,慌忙舉起手臂擋下這一拳,被逼退數步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脫離了演武場的範圍。
最後一拳,曾然以絕對的優勢獲勝,這倒是讓人群有些騷動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在眾人眼中,六重巔峰在內府已經是不錯,他們的實力也往往非常強勁,兩位這樣的強者相互交手,常常也需要幾十招乃至上百招,然而曾然的進攻如此迅猛,單憑三十招不到,就將對手挫敗。
“哪怕是一些真正的殿堂級武者,身法方麵可能都不及曾然兄。”
“確實厲害,聽說他閉關了半年時間,才有如此成就。”
很多弟子都有些欽佩。
“孺子可教。”
高台上,凝視著曾然的陳老,也是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然而當他看向旁邊那位老者之時,才是發現這名老者根本就是閉目養神,對於曾然這一場的比試,他不曾在意的模樣,正在這時裁判發話了,而他的話才是令這名老者睜開了雙眸。
“下一場,張文對戰萬封!”中年裁判高喝道。
走上演武場,張文這才第一次打量起對手來。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一名身上有著奇異紋路的青年,他麵無表情、死氣沉沉,沒有半分活力的感覺,然而當他身上那奇異紋路扭動盤旋之時,卻是散發出一股強橫的氣血威壓,橫掃開來。
“這人不會修的是什麼邪功吧?”
作為新人,張文並不太了解內府中的一些弟子,不過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其他弟子之時,才是發現其他人與自己一樣也是滿臉的疑惑。
“萬封身上何時多出的那詭異玩意?”
“好神奇,這紋路似乎能與氣血共鳴,起到強化體能的作用。”
許多弟子麵露驚奇,而從他們的言語之中,張文暗自推測,這萬封不是中了什麼邪毒,就是修煉功法走火入魔了,當他目光和那萬封相撞之時,就連超腦都無法分析出來他的心思。
“不對,不是分析不出來……”
超腦飛速地運轉中,張文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有些可怕的猜想:萬封已經死了?
想到這個可能張文都是有些毛骨悚然起來,疑點有二,其一,他死氣沉沉的模樣,很是詭異,與死人很像;其二,從他的眸光中看不出人性的色彩。
他的異樣,同樣引起了看台上的長老高層的注意,自然也包括那名中年裁判,他一時疑惑,都沒有宣布比試開始。
“封兒,你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