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和左邊的通道,很是稀鬆平常,而眾人的注意力,有些不安地集中在靠右的通道上,這條通道看上去十分正常,然而其內卻幽幽地飄出腐肉的氣息,令人作嘔。
當下夏夢仙幾人,都是不由自護地慶幸起來,幸好他們要走的路是左邊。
由張文指路,幾人立即往左邊的通道而去,進入通道之後,因為空間範圍的減小,那些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凶獸,都隻能被攔在通道之外。
通道之中,僅容五個人並排通過,空間格局的減小,令得火光也是照亮了四周,一時間,再沒看到一隻凶獸,因此他們都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前進了多久,前方隱隱約約地傳來一股氣血威壓,這股氣息,令眾人有些不敢麵對,恐怕達到煆武七重,然而雙方距離太過遙遠,因此他們也並不確定,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
“我說,一直讓我打頭陣,真的這麼合適嗎?”這一刻,曾然忽然悠悠地傳來一道聲音。
“嗬嗬,這是沒辦法的吧?隻有曾然兄修為高深,足以碾壓大多凶獸……”王烈被看得有些發毛,既恭維又推辭地道。
“哼,我說的不是這個。”曾然冷哼一聲,目光不懷好意地打在了張文身上:“你小子被保護在中間,應該是最安全的一個。”
“你想說什麼?”張文懶得搭理他,根據超腦感應,那道遠處的氣息,似乎也發現他們,踩著腳步,似乎正往他們這一邊過來。
“如果前方的凶獸太過強橫,我不慎受傷,那隊伍中可就沒了主力。”曾然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陰森貪婪之意:“所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需要互補,你小子身上的銀鱗甲,這時候給我穿正合適。”
“銀鱗甲?”張文目光漸冷,無論怎麼說,這也是一百三十武點換來的保命防具,怎麼可能輕易慫人。
“放心,隻是借我穿一穿,成功脫逃之後,再還你也不遲。”曾然似笑非笑地道。
實際上,隻要銀鱗甲到手,到時候隻要他堅稱這是自己的,不還給張文,張文也拿他沒辦法,而且,有了這身銀鱗甲,在這地穴之中的安全性也更大。
而見到曾然這般笑容,幾人都是明白他的意圖,其中王烈內心大喜,終於有可以打壓張文的機會,當即就是應和道:“就是,在這種關頭,張文你若還是如此自私,可能就會讓我等喪身於此!”
“你們……”後方的夏夢仙見到這股內訌,顯得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他們二人居然在這緊要關頭勒索張文。
很顯然以她對張文的了解,張文不可能乖乖就範,夏夢仙又是稍微一想,感覺還是保命要緊,這時候將銀鱗甲交給曾然,讓曾然能夠更加放心地戰鬥,自然也能保證幾人脫逃的成功率。
總體來說,雖然這二人意圖明顯,但性命攸關,夏夢仙還是認為將銀鱗甲暫時借給他一下才是良策,因此,她伸出玉手,穿過衣袖,就是悄悄拉了拉張文的衣擺。
然而張文似乎沒有察覺到夏夢仙的提醒,麵對著曾然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挑釁、逼迫,他依然是沉默不語。
再度前進了一會,看著張文一臉古井無波,絲毫不受影響的樣子,曾然臉上的神色微微地變化起來:如果是在這裏,我把這小子殺了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而那銀鱗甲將永久歸於我。
而在這時,前方那股強橫的氣息,終於是明確了方向,向著他們靠近,隨著那未知凶獸的靠近,幾人的心神都是一凜。
“快!交出銀鱗甲,否則我們一個也跑不了!”估計著不出一盞茶的時間,那未知凶獸就會與他們相遇,王烈當即就是低斥道。
“你小子,莫非如此不識大局,到死都要當個守財奴?”曾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眼睜睜地看著張文無動於衷的樣子。
後方的夏夢仙顯然也是急了,連忙拉了拉張文,而在這時,張文才是終於凝視著曾然王烈二人,報以一聲冷笑,這一冷笑,令得他們短暫一愣。
“二位師兄,你們的腦子進水了嗎?”張文伸出拳頭,碰了碰腦袋,一臉的鄙夷嘲諷。
這話在平日裏說,定然會讓二人發飆大怒,然而在這未知凶獸愈發逼近之時,反而令他們愣神了。
“曾師兄確實不擅長防禦,然而你最大的優勢是身法,就算我給你銀鱗甲,在這種窄小的空間裏,你又能挪動幾步?麵對那未知的凶獸,你能支撐多久?”張文目光中滿是嘲諷之色,旋即又是看向王烈,態度更為不屑,幾乎是半斥責地道:“王師兄,虧你達到六重巔峰,心境卻比身為女子而又隻有五重巔峰的夏師姐還要脆弱,敢問在這種狹小空間裏,你的鐵鞭能揮動多少?恐怕隨便出現一隻六重的凶獸,就能夠嚇破你的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