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張文對侯賢樂!”裁判執事的聲音,散發出來,透進所有人的耳中,不過與之相對的,並沒有多少人顯露出期待的神色。
曾然和侯賢樂,一直是他們認為的陣法派的巔峰二人,他們兩個剛才的比試也是同樣十分精彩,讓他們叫好連連,然而好戲的過後,就是異常略顯沉悶的比試了。
“張文?就是前不久那個從五重巔峰進階到六重的新人吧?”
“我聽說你們陣法派出了一個新人,實力十分強勁,莫非指的就是他?”
“張師弟雖說在五重巔峰的時候,就已經有著能夠戰勝於勝貴的實力,但是如今他的對手可不是除了練體功法就不會別的的於勝貴啊,侯師兄在各方麵武學都十分擅長。”
“看起來,恐怕是一場碾壓戰了,沒什麼值得期待的,哎。”
一些弟子搖頭歎息,特別是那些煉丹派、武道派過來的別派弟子,並未見過張文的身手,隻是聽著傳聞“曾然和侯賢樂的對決”,才產生了一些興致來看看而已。
而陣法派內部的弟子,雖然說也是屢次見過張文出手,但是與他們派的巔峰侯賢樂相比,終究還是差了許多的距離。
張文緩緩地走上演武場,然而就在他剛剛踏上演武場的時候,就是迎麵席卷過來一股霸道的氣血威壓從前麵逼迫過來,讓得張文後麵遠處的一眾弟子都是呼吸困難起來,而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能被這股氣血壓迫,迎麵相對的張文顯然更不好受。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張文並沒有出現多強的不適,隻是眉頭一皺,腳步頓了頓就繼續向前走去。
而且事實上,他的目光也沒有注意在他麵前這個陣法派巔峰強者的身上,而是在不易察覺的情況下遊離到其他地方,比如一些樹叢的隱蔽點。
“出門之後,那個人還在跟著我,而且那揮之不散的壓抑感是怎麼回事?”張文將視線調整回來,沒有繼續受那人的幹擾。
事實上自出門以後,張文就已經察覺到此人的身份,正是武道派的一名弟子王淩,先前與他有過口頭上的衝突。
不過僅僅隻是口頭上的衝突的話,顯然還不至於讓對方跟蹤至此,莫非是因為林蝶蘭?
然而王淩最近也沒有和林蝶蘭有什麼交集,而且……那股極其模糊的寒意,不知是否錯覺,張文總會將之與地穴中白發少年的氣息給聯係起來。
“侯師兄。”張文迎麵相對,微微含笑,然後也是散發出一股氣血威壓,這股氣血威壓的水準攀升到了煆武六重的地步,並且再向上稍稍增加了一些,能夠比那於勝貴還要強大了一些。
看起來,張文似乎已經是足夠得認真了,許多弟子也都點了點頭,以張文的水準碰上侯賢樂,在他們看來當然要全力以赴才是,不過,結果肯定是以張文落敗為結束就是了。
而在實際上雖然張文迎麵與侯賢樂交鋒,確實是有點壓力,但是他更為在意的還是陰暗處的王淩,無論對方想要幹什麼,但像這樣偷雞摸狗,顯然懷的不是什麼好意,而且他的修為高達煆武七重,比侯賢樂還要強上一線。
“張師弟,你居然走神了。在這裏,還有誰比身為對手的我還更能引起你重視的嗎?”侯賢樂麵容肅重,並沒有太多的大意,現在經過了曾然的提醒,他才是得知張文也是一個潛力股,在不久前還是煆武五重巔峰的時候就戰勝了於勝貴,放在當年,同階級時的侯賢樂,自認為是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且,曾然進入那地穴之後實力得到突飛猛進,一度地將突破至此的侯賢樂都逼到使出巔峰境界的殿堂武學,那麼這張文肯定也不會落後太多。
“齊天掌!”張文微微點頭,然後就是率先衝了出來,掌心間凝練出來的氣血和內息,十分得極致,然後又是被無限地削弱,到了一個比較低的水準之後,才是將之拍了出來,盡管如此,其威力也是比先前使用的虎嘯拳要高上一線。
“開碑拳!”侯賢樂認真地迎擊,並未含糊地打出了一套上等拳法,這套拳法他也修煉到了巔峰境界,雖然是上等拳法遠不及殿堂武學,但是拿來對方張文他想應該是夠了。
不過,侯賢樂並沒有急於想要獲勝,作為陣法派的領袖級弟子,他將每個弟子都看作自己的後輩,想要培養一番,也是因此他才會屢次親自為弟子傳言,所以這一拳上他還降低了力道,僅僅發揮出七成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