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還以酒神藝術的具體作品——貝多芬的《歡樂頌》為例,具體探討了藝術對人生的救難作用。“酒神的車輦滿載著百卉花環,由虎豹駕馭著驅行。若一個人把貝多芬的《歡樂頌》化作一幅圖畫,並且讓想象力繼續凝想數百萬人顫栗著匍匐塵埃裏的情景,他就多少能體會到酒神狀態了。此刻,奴隸也變成了自由人。而貧困、專斷或‘無恥的時尚’在人與人之間構築的僵硬的敵對的滾筒也土崩瓦解了。同時,在世界大同的福音中,每個人感到自己同其他人團結、和解、融洽,甚至融為一體了。”
其三是尼采主張人生就是悲劇美。尼采深受古希臘的悲劇精神的熏陶。通過對希臘文化的研究,尼采發現:希臘人對人生的痛苦、艱難與恐怖有著細致而深刻的感受,但他們並沒有悲觀厭世、逃避現實;相反,希臘人勇敢地接受命運、無畏地麵對人生。尼采把這種對生命的變無保留的肯定視為一切本能中最深刻的本能。尼采認為,希臘人的這種酒神充分體現了人生的悲劇美;這種悲劇美以希臘藝術中的酒神形象為典型——狄奧尼索斯代表生命意誌的力量與衝動。
總之,在《悲劇的誕生》中尼采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都是藝術的。他把自然界的力量和人生命本身中的基本力量都看成藝術狀態,由此極力主張希臘的悲劇精神,幻想悲劇之再生,以其拯救現代人的心靈。
尼采的悲劇精神是一種人生哲學,他以美學意義上的探究開始了他反傳統的哲學之路。
精點語錄
這個世界就是權力意誌。
精神三種變形:精神變成一匹駱駝,駱駝變成一頭獅子,獅子變成一個赤字。
回到女人身邊去,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
上帝的概念是虛假的。
上帝死了!上帝已經死了!而正是我們謀殺了他!我們怎麼才能安慰自己——這凶手中的凶手?
人們必須在心中懷著混亂,為了能夠創造一個跳著舞的新星。
隻要能順從自己的良心,必有所獲。
人生若不從時代的枷鎖中解放,活著也隻是在呼吸而已,絲毫不具意義。
建設那跨越你自己生命之河的橋,非得你自己動手不可。
我看叔本華的偉大之處,就在他能站在人生之畫麵前,將它的全部畫意解釋給我們聽。而別的哲學家往往隻是詳析這幅畫所使用的材料和顏色,在枝節方麵發表讚成或反對的博學見解,提出條分縷析的懷疑和反駁。
我不勸告你們工作,而勸告你們奮鬥。我不勸告你們和平,隻勸告你們勝利。
讓你們的工作是一個奮鬥,讓你們的和平是一個勝利吧!
但是憑著我的愛和希望我請求你:切莫拋棄掉你靈魂中的英雄吧!保持你內心中最高的希望吧!
我屬於今天和過去,但是我的一些東西,將是屬於明天後天和今後的。
誰要學習飛翔,必須先學習站立、奔跑、跳躍和舞蹈:人無法從飛翔中學會飛翔!
現在我輕盈了,現在我飛翔,現在我看見自己駕淩於我自己,現在我看見一個上帝在我身上舞蹈。
我向著我的目標前進,我遵循著我的路途,我越過躊躇者與落後者。我的前進將是他們的沒落!
那些沒能殺死我的,使我變得更堅強!
思想智慧
一、與命運抗爭——貝多芬式的尼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