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半句,當然是句玩笑話。不過,沒有對比就沒有感覺,陳理瞳雖然號稱專業人士,但種種表現,堪稱業餘。
“李司令,你家侄子的死真的跟我沒關係,你領導小組那麼久,相信遇到的怪事也不會少吧。”
李司令嚴肅地收起報告,道:“你這份報告,我先收下了,就算我侄子的死跟你沒關係,你依舊犯了殺人罪。這點,你不否認吧。”
我點點頭,無言以對。
沉默一陣後,他讓一個警衛員把我帶出了這個特殊的刑訊房間。
在出門的一刻,李司令突然對我說:“我侄子的死,你得負起責任來,因為你是門衛,你有保護紅雲機械員工安全的義務。現在他卻死了,所以,你得把我侄子的事情查清楚!”
我一聽這口風就知道有門,或許,我真不用死了。
如果我真被槍斃了,那還查屁個案啊!
然後,我又被銬上了手銬、戴上了頭套,鑽進了警車之中。
等下了警車後,摘去頭上的頭套我才發現我是被帶到了一處看守所。
一個警察頤指氣使地拿了一份文件過來讓我簽字。
我沒有反抗,大致掃了一下內容後就龍飛鳳舞地簽上了我的大名。
之後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把我領走了,這個警察就沒有剛剛的那麼好脾氣了,一路上還總是嫌棄我走得太慢。看守所裏的通道簡直就像是通往陰間的黃泉路一樣。鑽入鼻孔的都是濃濃的黴味,昏暗的監獄裏很安靜,隻有我手銬和腳鐐碰撞的聲音。終於,在一間囚室前,警察停下了腳步。
我往囚室裏麵一看,我靠,這裏麵起碼二十號人,各個還是刺龍畫虎的,有的人脖子上還有些紅印子,感覺好像是沒進宮之前長期佩戴大金鏈子而導致的。
“喂!狗剩,來新朋友了!”那個魁梧的警察給我解了銬子,然後又將我推進了這個暴力犯倉。
隨著鐵門的關上,我知道,接下來的監獄生活並不會這麼無趣了。
我帶著饒有興致的目光掃視著這幾個青皮。
這幾個青皮身上江湖氣都很重,了不起手上也就一兩條人命。
其中一個渾身肌肉疙瘩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
我不動聲色地瞟了他一眼,看這渾身的肌肉就知道這男人肯定曾經是混健身房看場子的社會二流子,因為這種肌肉的形態壯實倒壯實,可是沒有半點爆發力。
他抬眼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甩手一個耳光照我左臉打過來,嘴裏還在念叨著:“媽的,剛進來還不給老子報道?”
他話沒說完,我就緊緊鉗住了他的手,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骨上。
熟悉的骨折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讓我頓時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這個肌肉男倒在了地上,大聲痛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老子上啊!”
隨後,一群人都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齊刷刷圍過來。
我也笑了。
在牢房這種小地方,人多可不一定有優勢,第一個就發揮不開。
隨後,牢房裏麵響起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再隨後,我將一個收拾得最幹淨的床鋪上麵的東西全部給扔進了糞槽,當然,我留下了那柔軟的被褥和枕頭。
不過,這被子和枕頭怎麼都那麼臭呢?
不行,改天得讓這群二流子給我洗洗。
我望著躺在地上疼得叫媽媽的青皮們,會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