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遇上了怪事兒。
當時,車間裏麵沒有一個人,但是機器卻都在轟鳴,都在工作著。
李主管嚇壞了,當時就想跑。
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個喊聲:“小李!站住!”
李主管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真的站住了,雖然,他根本就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
然而,接下來他耳邊又鑽進了一個新的聲音:“師傅?有什麼事兒等我抽完這根煙再說吧……”
“不行,盧總才吩咐的,這兩個頭得換一換,急著呢。”
李主管這才反應過來,“小李”並不是指的他。
但是,這兩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機床的燈全部都暗著,機器的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於是,李主管撒丫子跑了……
從二分廠出來以後,他就大病了一場,一直到今年12月份,他才回到紅雲,然後把我招進了廠裏。
難怪了,他會關照我晚上不能去辦公樓或者車間,因為他明白,晚上,紅雲鬧鬼的事兒是真的!
從李主管的報告來看,他把突如其來的急病歸咎於二分廠裏鬧的鬼,認為自己的病是被鬼給嚇出來的。
但是為何郭開同和那個叫盧錫鳴的總經理幾乎天天去二分廠,又怎麼沒事?
郭開同如今已經死了,想要查到真相,無疑得去盧錫鳴那裏一探究竟。
但紅雲機械已經因為李司令的一時怒火而被查封,盧錫鳴也應當是逃跑,又從何找起?
午後的暖陽從屋外照耀過來,昏黃的光線使得我頭暈眼花。
屋外杵著無數的電線杆,密密麻麻的電線縱橫交錯。
我覺得我此刻生活在蜘蛛網中,而我的大腦也已經被蛛網纏住。
對於盧錫鳴,我已經絞盡腦汁了,卻回憶不到關於他的什麼詳細資料。
我隻記得,他開一輛suv型的凱迪拉克,型號似乎是SRX。
那天,郭開同指著那輛SRX對我說過:“看,那是盧總的車,才當上總經理的第一天,他就給自己配了一輛60萬的豪車。上位者的世界,我們不懂。”
哎……盧錫鳴……盧錫鳴!
我覺得自己的心有些靜不下來,我把這個原因歸咎於屋外的寒風。
雖然屋外晴空萬裏,但一九裏的寒風還是吹得我頭痛。
我準備抬手關上窗戶,卻驟然發現,我的窗台上染上了好幾滴鮮紅的血液!
哪裏來的?
我猛然四下裏張望,又看見一隻鴿子跳躍到了我家的窗台上。
那是一隻白鴿,腿部殷紅,看起來似乎是受傷了。
我沒有管它,現在禽流感鬧得挺大,雖然是冬天,但這種受傷的禽類,還是遠離為妙。
關窗的刹那,我聽到樓下的巷道裏傳來鳴笛聲。
一輛嶄新的黑色SRX開了過來。
凱迪拉克SUV,盧總也開這輛車吧……
我搖搖頭,這種城鄉結合部,平時來個奧迪A4都是稀奇事。
這輛車不知道是哪個住我們家這兒的有錢親戚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