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不尋常的中元節(1 / 2)

此後數日相安無事,商蜀與黑袍男子再未造訪,閣樓裏主仆三人活得閑適,期間素心來過幾次,說大宅裏謠言四起,都說青檸沒得蹊蹺,越傳越嚇人,嚇得芳凝一病不起。

轉眼到了七月十五,天剛擦黑,豆兒便關緊房門鑽進一樓的被窩,留南喬自己在二樓憑窗望景。

南喬不怕鬼,她心裏一直認為,人比鬼可怕多了。

園子裏野花開了數枝,兩隻破燈籠照著小橋流水,卻獨獨照不到人家。

再黑一些,南喬見一簇簇的火光低低燃起,空氣中的紙灰味越來越重,那些黑灰隨風吹到她眼前,撒了一地一桌子。

府裏不準下人們燒紙,他們便尋了這處院子來,左右南喬下人不是下人,主子不是主子的,又是個除了吃隻會餓的傻~子,在她院裏燒紙,都是給她麵子。

院裏頭次這麼熱鬧,南喬看著人來人往,看著火堆起了又滅,滅了又起,竟然看得有滋有味。

夜深沉,那些人終於盡數散去,南喬抽~出床板下的燒紙,剛想偷偷下樓去燒給爹娘,就聽得沉重腳步聲傳來。

腳步聲熟悉得很,是商蜀商王爺。

南喬把紙往床下一塞,跳到被窩裏裝睡。

門被推開,腳步聲漸漸移到她床前,她聞到濃重的酒味,隨後便被商蜀抓著肩膀拎出被窩。

她假裝睡得懵懂,“爹。”

商蜀皺眉,用力攥緊她的下頜,“爹?我忍你很久了,你今天就是叫爺爺也沒用。”

商蜀年逾不惑,可平日裏保養得好,他母親又是個美人,因而生了一副好麵孔,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

按說這樣的男子再加上這樣的身家背景任誰都會心生傾慕,可南喬偏就厭惡得很。

一是覺得近了這男人的身她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二是她在夢中相見那黑袍男子多次,在心裏竟然開始排斥其他男子的身體。

商蜀說完便一嘴啃了下來,南喬隻覺得那酒臭味熏得她頭痛,一擺頭躲了過去。

商蜀怒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撲過來,手上一用力,便撕開南喬的前襟。

脖頸之下的皮膚借著月光,白得晃眼,她身上的香氣陣陣衝進商蜀的鼻子,商蜀深吸一口氣,一股熱血滑向四肢百骸。

從來都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何時這樣主動用強過,今日初次嚐試他卻覺得,這種方式,甚好。

商蜀一雙手緊緊扣住南喬的頭,強迫南喬看著眼前的自己。

南喬拚了全力偏過頭去,不去瞧商蜀,此時,無論商蜀在別的女人眼裏多麼值得托付己身,可在她眼裏,他始終醜陋惡心,讓她翻江倒海。

她做乞丐那些日子,免不了有些男乞丐打她主意,雖說她把自己弄得又髒又臭,可大家都是乞丐,又玩什麼幹淨呢。

她為求自保,弄了把匕首在身邊,那些不懷好意的數次被她所傷,漸漸收斂許多。

曾有一天夜裏,南喬在破廟熟睡,半夜突然醒過來,猛然見一個男乞丐跪在身邊死盯著她,一手在他自己身上不停流連,她一翻身拿匕首刺向乞丐,湧~出的血紅紅地染滿破廟滿地汙塵,從此再無人敢欺負她,連公狗見她都繞著走。

商蜀抖著一身精肉撲上來,嘴唇掠過她左右躲閃的麵龐,一手將她雙手縛於頭頂,用膝蓋頂著想要製服於她,緊緊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