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魂魄的蟲?
這也太厲害了!
驚荼嚇得大跳開來,離那蟲子遠遠的。
阿離得到的答案不多,繼續窮追不舍,“還有呢,快想想,還有什麼?這蟲是什麼人控製的?怎麼製服?”
那什搖搖頭,“阿離,我方才已經盡了全力,真的是想不起來了。”
阿離眼中滿是失望,“如此看來,我再也不能收這樣的姑娘了,否則,自己的招牌都要砸了。”
“阿離,你已經盡力了,不要太過難過。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告訴各家看好自己的女兒,盡量不給妖人可乘之機。”
黃鶴返起身到了阿離身邊,安慰她道。
阿離看看床~上的新娘子,“看來,我該退休了。”
室內一片沉默,那什知趣,再說了些不疼不癢的話,便說要回去睡了。
驚荼也多泡了一壺清心茶,拿了兩碟茶餅跟著告退,看這情形,那二人是要秉燭夜談了。
夜來寂靜,門外的小紅馬打著響鼻兒,帶陽間人來地府,本不該久留,否則性命不保,可那女子已經沒救了,阿離便安心坐下,看黃鶴返哆嗦著給她斟茶。
手抖即心抖,心抖即情動。
黃鶴返看一眼紅衣新娘,心生感激,若不是她,他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看到阿離呢。
次日清晨,驚荼到了中堂,見房裏坐著好幾個鬼,黃鶴返卻不在房中。
“咦,師父呢?”
她正納悶,豆兒從外頭進來了,“娘子,黃先生去城門那裏辦事,過會兒就回來了。”
驚荼這才想起昨夜那什說的話,她張望了一下,“阿離呢?”
豆兒瞪著她的豆眼問,“阿離是誰?”
驚荼搖搖頭,看來,阿離已經走了。
那些預備就醫的鬼一個個都是急脾氣,沒一會兒就等急了,正唧唧歪歪的吵鬧,豆兒端進來一盤釀豆腐放在桌上,要給黃鶴返做早餐來吃。
那些鬼聞到香味,一個個都圍了上來,“這是什麼做的,這麼香?”
豆兒與驚荼麵麵相覷,“這不就是一道釀豆腐嗎,你們沒吃過?陽間沒吃過,陰間也沒吃過?”
一個瘦高個已經垂涎三尺,擦著哈喇子說,“陽間的味道早就忘了,陰間嗎,沒媳婦誰給做飯?酆都就那麼幾個飯館,又貴又難吃!”
另一個沒頭發的抽冷子給了瘦高個一下子,“別瞎說,那幾個館子可都是和上頭有關係的,讓他們知道你這麼說,投胎給你投個豬胎!”
驚荼看他們實在是饞得可憐,將盤子推過去,“你們吃吧,別爭別搶,也別嫌我師父回來得太晚!”
眾人一哄而上,沒多久,連盤子都舔~了個幹幹淨淨。
待到黃鶴返回來,以為自己是花了眼,那些平日裏總是因為看病插隊幹仗的東西,竟然規規矩矩地坐等他歸來。
弄清原因後,黃鶴返啃著白飯,胡子一撅,“今兒診費每人多收十文!”
忙忙叨叨一上午,待到午飯時,那什問道,“先生,有什麼結果?”
黃鶴返吃著蛋燒肉,一臉的滿意,可這滿意是給豆兒這盤菜的,不是給那什那句問話的。
“結果?的確如你所說,這五個女子,都沒收進來。無常說,每次收到消息,到了地方就發現,根本沒有魂,不知是死之前被吞了,還是死後被牽了。既然那蟲是潰天蟲,該是死前就被吞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