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心一意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為了苟活而和離，為了保命回到沈府。”
楚昭昭一副吃味的樣子，楚文都懶得和她辯駁。
“她怎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任性妄為，魏王大發雷霆，所以，惹想在魏王登基後有命活，你最好安份點。”
楚昭昭嚇得臉色慘白，緊緊抓~住哥哥的衣袖，“可是哥哥，您是魏王的得力大將，若真有他坐上龍椅的那一天，總會看你的薄麵放過我呀。”
“我的薄麵？自古君王最無情，自己兄弟都能殺，我又算得了什麼？”
楚昭昭傻了，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她怔怔想了半晌，忽然起身，“哥哥，那你不要幫魏王，如果此戰是當今聖上贏了，我們不是都可以活命嗎？”
楚文都哼了一聲，“魏王若是輸了，我必死無疑，到那時候你是亂黨之妹，誅九族，你覺得你能活嗎，除非商蜀一力保你，可萬一他知道你與薛之歡和芳凝多年來為魏王傳遞了不少情報，你覺得他會保你嗎？”
楚昭昭腦袋嗡地一聲，這樣說來，豈不是怎麼都要死？
楚文都看妹妹呆呆的，連哭都不會了，又有些心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今天叫你過來就為了此事。知道你為魏王傳信的，除了我和魏王，便是薛之歡和芳凝了，所以無論如何，這兩人是留不得了。”
楚昭昭使勁點點頭，為了活命，犧牲誰都不重要。
但她還是有個疑問，“殺了他們，還怎麼傳信，我身為王妃，不好常出府的。”
“已經不用了。”楚文都擺擺手，“大戰在即，不再需要你府裏傳出來的那點消息了。”
“那，要怎麼樣除掉這兩人？”
“我想好辦法了，你照做就好。”
此時薛之歡與芳凝在二門候著，芳凝與這府裏曾經熟識的丫頭聊了一會子，便開始用眼睛去勾薛之歡。
可薛之歡卻不曾看她一眼，木怔怔地盯著腳下的青磚，好像那裏隨時都能開出一朵花來似的。
二人等了許多，才見楚昭昭哭紅了眼出來，芳凝迎了上去，悄悄地問，“怎麼哭成這樣，將軍夫人病得這樣重？”
楚昭昭嗯了一聲，哽咽著吩咐，“旁人送給哥哥的錦帛寄存在東市的綢緞莊子了，你和薛管家乘咱們府上的馬車去，我自己乘轎回府就好。”
來之前，楚文都特意囑咐從商王府帶輛馬車過來裝東西，現下要派上用場了。
薛之歡見楚昭昭並無異樣，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伺候楚昭昭上了轎，那兩人上了馬車，車夫鞭子一揚，去往東市方向。
芳凝從上車開始不安份，將頭撂在薛之歡的肩上，一雙手在他胸膛遊移開來。
薛之歡本沒有什麼心情，可軟香在懷，不多時便被芳凝逗弄得直喘粗氣。
街上行人多難免嘈雜，但也幸虧外頭的聲音掩蓋了馬車中的，才不至於被車夫聽到。
一番長籲短歎過後，恰馬車也停了。
等了許久不見車夫招呼，芳凝將車上的簾子打起，咦了一聲，“不是去東市嗎，這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