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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王?”
那就是要正式公開反清的旗號了,畢竟一旦稱湘王,那就是對湖廣之地赤露露(通假字哦)的覬覦,似乎不符合他前期要適度低調的初衷。
“如今我剛從泰西歸來,許多事情尚未處理停當。先是,我祖孫三代離別故土已曆數十載,先父與我還未能認祖歸宗,無法得到宗親認可與支持,不妥。再是,先祖的王袍印綬、金寶玉蝶存放在隱秘所在,尚未起出。沒有憑信,冒然上位,於禮法不合。”
“太祖洪武大帝逐鹿天下時,李善長公提出以‘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如今大業方興未艾,正合暗蓄力量,以待時機,不宜太過招搖。”
“此話有理!王爺,莫如先稱王,後登基。等以後得到了楚地大熊山十六族支持,有了王袍印信,再正式登基建極,號令四方,如何?”
黎叔也改變了稱呼,他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讚成。
“大善!”
“有道理!”
“王上,就這麼辦吧。”
看著大家熱切的目光,周曉峰也不能冷了部下們這一份野望,功名利祿,世上又有幾人能看透,做到無動於衷呢?他隻能再次選擇了從善如流。
“如此,那就先稱王吧。湘王遺脈以‘開行道肇紀立大聖仁文義武俊德成功’十六字排行,以不忘太祖洪武大帝之意。先祖父族中行(hang)文,先考父行義,寡人行武,今後便稱:武王。”
“這就是不招搖?”
武王,周武王?如若追贈先人名號,豈不是前有周文王,後有周武王?這不是擺明了車馬要與遠古三代王朝開創者夏啟、商湯、周武並駕齊驅了嘛?
這是多大的野望,這是何等的雄心?!
周家子提出的這一稱號,怎麼想都大有名堂,這到底是天意,是巧合,還是周氏先人早已布下的陰謀呢?
幾個讀過古書的‘文化人’如黎明黃世仁之流對周曉峰的低調表示相當的無語,可是,誰又會反對這麼拉風、這麼威武的稱號呢:周武王,那是八百年王朝天下的肇造者,如果此武王能夠比擬彼武王,作為從龍之臣,家族後人豈不是也能跟著享受數百年尊榮,遺澤百世嘛,善哉,此大善也!
“拜見周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臣等願附之驥後,誓死追隨武王,以有道伐無道,掃除韃虜,澄清宇內,還赤縣神州一片朗朗乾坤。”
“...”
群臣山呼,讓周曉峰有片刻間恍惚失神,這是朱家子孫再度出山,封建帝製要在南洋複辟了嘛?
“眾卿平身。”
六百年望族遺留下來的那一份大氣,三十多年的人生閱曆,幾年間闖蕩江湖險惡的磨礪,以及這一次天雷轟頂的生死大劫考驗,已經讓周曉峰曆練出來了。
麵對各種場麵他都已經能做到鎮定自若,無論是之前身陷絕穀,闖蕩禁地,還是那一路上的血腥殺戮。哪怕是麵對數百具古人遺骸,以及一座絢麗的黃金之湖,他都沒有進退失據,六神無主。
自從登上了有熊氏王位,他那骨子裏的悠容,就讓他迅速適應了所處的這個時代。再次麵對這樣的場麵,他也顯得淡定起來:
“孤本來就是洪武後裔,湘王傳人,上位不是應當應分嘛?”
待周曉峰再度就座,大家已經不敢再與他同席,一個個挺胸疊肚,傲然分列兩側,一副君臣有別的樣子。
“大家坐嘛,寡人我不欲見各位與我生分了,這是患難與共的情分,這樣子就顯得太過拘束了,來,繼續一起飲酒!”
“王上,君臣分際大如天,臣等不敢逾越。”
黎老三拱手回應,而大家也是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予以附和。對此周曉峰無論如何不能同意,他最快活的日子,就是和哥們一起上衡山路泡吧,浦東浦西到處跑找地喝酒唱歌,然後就是與一幫兄弟大腕酒大碗肉,快意江湖的激情歲月。
來到這個舉目無親的時代,他如何能忍受孤家寡人的生活?
“三叔錯也!我和大家雖名曰君臣,實為兄弟,以後要並肩開創事業,打拚天下,當結為骨肉之親,許以生死之諾。若他日富貴,須與諸位共享太平。來來來,大家快快入席,莫讓我久等為難。”
“喏!謝王爺雅量!”
“武王寬厚,大有宋太祖之風,我王何不效仿義社十兄弟故事,盟誓結義,以襄大事?”
黃世仁揣摩著周曉峰的心意,提出一個令大家怦然心動的建議。
所謂“義社十兄弟”,即趙匡胤、楊光義、石守信、李繼勳、王審琦、劉慶義、劉守忠、劉廷讓、韓重贇、王政忠等十人。這十兄弟是趙匡胤發動兵變代周建宋的基本力量,是以他為首的“太祖義社兄弟”。
宋朝開國之後,雖然有‘杯酒釋兵權’,但從龍功臣卻大多得以享受榮華富貴,蔭庇後人。而義社十兄弟更是青史留名,流芳百世,令人景仰。那是何等風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