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清遠鎮...
嘰嘰喳喳,伴隨著幾聲清脆的鳥叫聲,透過雲層,可見這裏鬱鬱蔥蔥,高山有霧氣圍繞,水汽騰騰,不是仙境,也是一處佳境。
一位衣衫襤褸的老頭搖搖晃晃,時而行走草間,時而越上樹梢,嘴裏哼唱著:“奇哉喲...怪哉喲...天行悠悠,我獨樂喲...”
隨後‘咚’一聲,鳥兒受了驚嚇,撲閃著翅膀飛出林子,老頭站在樹頂上喝著酒,懶得管這俗事,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聽得有人說道。
“六哥,把他打死了,呂家的人不會找麻煩嗎?”
被喚作六哥的人嗤笑一聲:“切,怕什麼,這個廢物,呂家的人什麼時候管過他?到時候就說他跟著我們來虎頭山曆練,不小心走散了,等呂家人想起來,他早就被獸類吃個幹淨,隻要說是他不敵獸類這事就算過去了,誰會替他出頭?”
“六哥英明!”
幾人有說有笑,聲音漸行漸遠,在回頭看躺在草叢中的那名男子,衣衫襤褸,血早已染透衣裳凝固,麵如死灰。
老頭淩空而坐,喝光最後一滴酒也是意猶未盡,動了動鼻子:“奇怪奇怪,這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莫不是...”
撓了撓下巴,看了看下麵的人,手指畫了個圈朝那屍體一指:“你小子命不該絕,算是做了善事,功德一件,哈哈,不用謝了。”
哼著小調,自顧自的走開了....
一縷無形的氣息飄飄蕩蕩,毫無意識,在瀕臨消散的邊緣,冥冥中被牽引,這老頭誤以為是這身體的原主人這隨手一指,便點錯了人。
這屍體原主人在空中,跟隨著自己的身體,看著地上的屍體,雙眼呆滯。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他驚醒,他怨恨,他不甘,似在大吼,來回穿越身體,在也回不去了,他猩紅著眸子,已經到達魔化邊緣。
而地上這具屍體死灰的顏色開始回轉,漸漸有了氣息。
這身體的原主人,靈魂被禁錮,逐漸被黑暗吞噬,時而出現一張臉,時而變成一團黑霧,一會兒後,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人,飄蕩而去。
河岸邊,一個生的虎背熊腰的人正在清洗他的工具,奇異的是,剛洗完的木桶好好的放在一邊,突然的就滾到了不遠處。
這大漢摸不著頭腦,起身去撿,木桶向是長了腳滾了出去,驚異不定的大漢去追,木桶又滾遠了,他止住了步伐:“是誰!”
突然身後一股陰冷的風吹來,大漢打了個寒顫,‘沙沙沙’,地麵上濕噠噠的腳印,大漢汗毛直立,大白天的見鬼了不成?
“哎呦。”大漢吃痛的摸著頭,一顆小石子正中腦殼:“是誰!出來!”
‘沙沙’前方樹葉晃動幾下,大漢一哼上前查看:“敢戲弄我!”
“沙沙沙”耳邊又傳來聲響,大漢一直追著這動靜跑到林子中,在某一處失去了方向。
大漢環顧四周,靜待片刻,沙沙聲又出現了,大漢撿起一根樹枝緊捏手中,緩步走過去,撥開茂密的植被:“哪裏跑!”定睛一看才見那裏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見他一動一動的挪動著身體,大漢連忙跑上前,他抬手指著草叢中,大漢順眼看去:“紫陀螺!”
大漢看他直翻白眼有些慌了手腳,一手抓了一把,紫陀螺和一些不知名的雜草一股腦塞進他的嘴巴,用手抓著他的下巴,讓他使勁嚼了咽下去。
這人氣息平穩了下來,大漢擦了擦汗:“紫陀螺,止痛止血有回元之功效,你這是命不該絕啊。”
盞茶時間,這男子有了反應,這男子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身體爆裂開來的這一瞬間他被嚇醒了,這感覺如此真實,真的不像夢,可又如夢,咳嗽幾聲,吧嗒幾下嘴:“苦....”
大漢連忙取出腰間的水,扶起他給這人灌了幾口水。
這人睜開眼睛,他躺在這個大漢的腿上,看了一眼大漢,又看著湛藍的天空,轉動了頭,熟悉的空氣,不熟悉的地方,他,還活著?
那書上明明寫了,這是禁術,會魂飛魄散,自己為何還活著?
“是你...救了我?”
大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無意中發現你的,你不記得了?”
男子的頭疼的不得了,一斷記憶如泄洪般席卷而來,原來早在五個時辰之前,他與人打鬥了一場,結果顯而易見,自己躺在這裏了。
自己叫呂寧,十九歲,是呂府的二少爺,跟自己打鬥的人是孫陽,他是孫府的少爺,平時兩人稱兄道弟的,下起手來可真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