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退卻到一邊離開,呂寧褪去衣物,進入這潭中,這潭水甚是神奇,水珠晶瑩,清澈無比,進入裏麵仿佛心神都被洗滌,渾身舒暢。
一股暖氣湧入身體,隻覺通體舒坦,屏息入水,等待水麵將他全身淹沒,更是覺得耳清目明,就連神識也變得更為清晰。
沉入水裏,暢遊一番,可感身體裏的靈氣在不斷增長,這裏卻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呂寧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水中,而後聽到細不可聞的一聲腳步聲,頓時警覺,掏出七彩精石,隔絕氣息,感覺道一股神識探查。
“剛才我問了那婢女,說是在這裏沐浴了,怎麼沒人!”
“你探查清楚了!”
“廢話,這個潭就這麼大,我都探查清楚了。”
“莫不是他已經離開了?”
“也有可能,這裏有兩條道路,沒準他往那邊去了,我去問問那邊的守路弟子,你在這裏等著!”
其中一人離開,另一人藏匿在水潭的一處山石中,呂寧輕輕移動,不發出一絲聲響,正巧是那個人的視線死角,一塊石頭擋住了他,呂寧慢慢悠悠躥出水麵,而後嘩啦一聲,一躍而起,一個縱躍,翻身道山石後麵,寒雪閃出寒芒,直抵他的咽喉:“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這人一身夜行衣,包裹全身,頭微微揚起,他麵色一愣,而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呂寧劍尖割破他的頸脖,瞧的他眼睛一閉,視死如歸!
呂寧皺著眉頭,顯然他是不肯說了,一劍用力將他斬殺,瞬間倒地而亡。
摸索他的身上,並未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耳邊聽得細微的腳步聲,靈機一動,剝下他的衣裳套在身上,將這人的屍體藏 了起來。
那人繞到瀑布後麵問道:“有看見他出來嗎?”
呂寧搖搖頭,那人奇怪的看著這深潭,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稟報,而後他一腳踏在這石頭上,隨後他一回頭,抽出劍對著呂寧一頓亂砍!
“果然!”
呂寧扯下麵罩:“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
“血腥味,你掩蓋不了!”
呂寧一笑,二話不說,與這人過招,隻是這人怎麼抵擋的住呂寧,隻是三招就將他斬落。
這人身上也沒有什麼東西,看著剛才這人要踏上這山石,一蹬向上,這瀑布後麵居然有個通道!
呂寧凝神定氣,靠著牆壁緩緩地摸黑前進,這一條密道狹窄,越是後麵越窄,隻能容一個人穿過。
擁擠的道路穿過後,一條通道赫然出現在他麵前,前頭對麵各自打造了三間相對的密室,大門緊閉,盡頭是一個階梯,呂寧走上這階梯,上層燭光通明。
一道鐵門後傳來聲音:“呂公子,既然來了,就進來做做吧。”
呂寧伸手推開這厚重的鐵門,這穀峰端坐在石床上,較外麵的金碧輝煌的軟床相比,這裏顯得尤為寒酸,濕氣也重,不同的是,這裏這瀑布中的靈氣緩緩滲入其中,是個感悟的好地方,這是這裏唯一的好處了。
穀峰緩緩睜開眼睛,端起身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輕輕吹散熱氣,飲入口中,他舒暢的放鬆身體:“這裏就是潮濕了一些,這些年在這裏,讓我體內濕氣太重,落下了病根。”
呂寧麵無表情,也算是開門見山,那先前的兩個人已經表明,縹緲聖地有貓膩。
“神明悠柔在哪裏。”
穀峰嗬嗬一笑:“果然,你是知道的,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塵逸。”
穀峰冷笑:“這個廢物,枉我這麼栽培他,想必已經死在你手中了吧。”
“你到底想如何。”
穀峰目光瞬間變冷:“這聖地本就是我的,我苦心經營一輩子到頭來還要拱手讓人?都是你將那個人放了出來,本來我可以做一生的聖主!你說你該不該死!”
呂寧冷笑:“嗬,這聖地本就是傳位給神明悠柔的,這可是你親口說的,你卻將他占為己有,可笑可悲!”
說到底不過是被權利蒙蔽了心智,也卻是,做了一輩子呼風喚雨的聖主,這到老了居然還要聽一個女子指手畫腳,這心底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神明悠柔如此強大,他怎麼將他收服的?
穀峰幹笑幾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知道那女人怎麼被我抓住的吧,很簡單,那束縛符文有兩道,我燒了一道不過是讓她放鬆警惕罷了。”
呂寧眼色一眯:“看來你早就在盤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