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隻是個凡人，用仙術為免叫人說我們不厚道。”橙衣女子冷笑著上前，“那就讓本公主陪你玩玩吧。所謂凡間的帝王之材，不知較於千年之前，是否退步了。”
“等一下！”紫衣女子也想上前，卻被黃衣女子拉住：“你去湊什麼熱鬧？乖乖在這裏呆著！”
“可是三姐！”紫衣女子著急地說，“二姐她平日勤於練功，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陌連日趕路，能堅持到這裏實屬不易，怎麼可能再贏過二姐！縱然他有千般不是，但看在他對六姐一片癡心的份上，就不能網開一麵放過他嗎？”
“夠了！”黃衣女子怒吼道，“又不是我沒給他機會，是他自己找死，怪得了我麼？況且，他既誠心要娶六妹為妻，自是得接受我們姐妹的考驗，這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
“紫荊姑娘。”
皇甫陌的突然開口令眾人都吃了一驚。
“你……”紫衣女子難以置信地瞪大兩眼，“你認得我？”
皇甫陌不置可否，隻微微一笑：“多謝姑娘關心，還請姑娘替我照顧好惜兒。”
“很好。”橙衣女子冰冷的笑容略微有了些讚許。她右臂往旁邊一伸，手心便幻化出一兵橙色長劍，“放馬過來吧。”
手握長劍，兩人的身影快速交織在一起。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看見一橙一白兩道光上下跳動，錯綜紛亂成一幅絢麗的圖畫。
拳腳相碰，劍氣相衝，每一次，都爆發出明亮的光，刺眼得緊。
幾百回合過後，皇甫陌用劍撐著身子，單膝跪在地上。他的呼吸很急促，下一秒便咳出一灘血來。鮮豔的血灑在雪地上，像是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橙衣女子的麵上雖也有些疲憊之色，但她一臉傲然的笑意很好地掩飾了這些。
“嗬，作為一個凡人，你倒也算不錯的了。隻是相較於神仙，畢竟還是差點。”橙衣女子遞給他一個精致的白玉瓶，“這裏的仙丹可助你恢複傷勢，調息一下就趕緊回去吧。”
“是啊。”紅衣女子走過來，扶著橙衣女子轉過身去，“你的國家尚且需要你，六妹的話，就交給我們吧。”
皇甫陌皺了皺眉，把白玉瓶扔在一邊，拱手道：“請各位公主讓在下見惜兒一麵。”
“你這人怎麼就不明白呢？”黃衣女子攔在他身前，“就這樣放你回去已是對你最大的恩典了，還不快滾！”
可皇甫陌豈是這樣就會被嚇回去的！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重複道：“請各位公主讓在下見惜兒一麵。”
六位仙女為難地對視幾眼，歎道：“也不是不讓你們相見，隻是不能罷了。”
“若你堅持要見六妹，就進去看看吧。左右，也改變不了什麼了。”紅衣女子指著山洞口，麵色疲憊。
“多謝公主！”皇甫陌一拱手，欣喜地跑進山洞，卻不見有什麼人，便著急地喊：“惜兒，惜兒，你在哪裏？”
洞外，橙衣女子終於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其他幾位仙女忙將她扶住，並用仙氣替她療傷。
誰，誰在叫我？
一片黑暗之中，風若惜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見遠處有一道刺眼的光射來。那麼的溫暖，那麼的令人懷念。
陌。
她終於還是看見了他，可他似乎是變了。從前的他，即使再悲傷，也會將其藏於冷冷的淡漠之下。可現在，堅強如他，竟在這山洞裏流淚！
為什麼要哭？
風若惜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皇甫陌，不由自主地掉下淚來：“陌，不要哭，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