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河神大人。”一位白須老者向河神行了個大禮,“不知我等哪裏做錯了,冒犯了河神大人,讓大人這般生氣,請大人明示。”
“這個……”河神尷尬地輕咳幾聲,“新年將近,小兒調皮,私自在宮門口放炮仗,這才驚擾了大家。本神已暫且將他軟禁在房內,還望,見諒。”
百姓們聞言都鬆了口氣。老者又行了個大禮:“公子尚且年幼,還請大人別罰得太重才是。不過,公子既喜愛放炮仗,今年的祭祀禮中不如加些炮仗吧,小孩子喜歡,大人也覺著熱鬧。河神大人意下如何?”
“甚好,甚好。”河神幹笑著,眼角的餘光瞟到漸行漸遠的“罪魁禍首”,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今後要是動靜不是很大的話,還是不要隨便外出好了。
兩人在小巷處施法變作凡人,來到了袁煕客棧。
“掌櫃的,一間上房。”
“呀,姑娘來了。”掌櫃的見是風若惜,笑眯眯地迎了上去,親自在前麵帶路,“今兒是說有貴客臨門,不想竟是姑娘。快快快,樓上請!”
“哦?”皇甫陌挑了挑眉,“掌櫃的怎的還記得她?”
掌櫃的眯起一雙小眼睛,理所當然地笑道:“姑娘絕色傾城,貌若天仙,小的怎敢忘記?有妻如此,公子真是幸福啊!”
“掌櫃的可別瞎說,我不認識他!”風若惜瞪了皇甫陌一眼,轉身進入房間,一並把門帶上。
“是是是,小的多嘴了。那姑娘安心歇息,小的,就不打擾了。”掌櫃的朝皇甫陌拱了拱手,便回身下樓。
皇甫陌沒有理會掌櫃的,而是上前重重地敲了敲門:“風若惜,你別太過分了啊,明明比賽贏的是我。”
“那又如何?”銀鈴般的輕笑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我們隻談了輸的條件,又沒談贏的條件。”
“你……”
“這位公子怎的站在門口啊?”
門外傳來一陣香甜軟糯的聲音,方才還悠閑地喝著茶的風若惜立刻繃緊了神經。
隔著房門,風若惜並沒有聽到皇甫陌的聲音,顯然他沒有搭理那個女子,風若惜不由一陣竊喜。
可是,那女子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扭著柳腰靠近皇甫陌:“公子這般模樣,莫不是和哪位姑娘吵架了?”
皇甫陌還是沒有搭理她。
不想,那女子竟索性貼上了他:“既如此,便讓奴家陪陪公子吧,我們去杭州、去京城、去所有好玩的地方玩吧!”
房門“砰”地被打開,並在一瞬間碎成了粉末。
女子的心猛地一顫,身子卻因為極度恐懼而僵在了原地:什……什麼嘛!這……這女人是怪物嗎?
然而就在她愣神的空隙,風若惜一閃身來到她和皇甫陌中間,拍開她的手:“江南的姑娘都像你這麼空閑嗎?人家明明就不想理你。”
“呀,姑娘可真是誤會我了。”女子將紅腫的手藏於袖中,麵上卻仍是笑著,“我是看公子一個人站在外麵,怪寂寞的,好意過來與他說幾句話罷了。”
說幾句話用得著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嗎?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