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對方已經離開了,楊清山這才終於放下心來,帶著狐小桃的和掛在樹枝上的笨笨回去了。
一到屋子裏,楊清山就將笨笨小心的放在了破木床上,給笨笨的傷口上敷上了草藥之後,這才放下心。
等到安置好笨笨,楊清山才把目光放到了一旁還在昏迷之中的狐小桃,雖然說這個丫頭隻是因為過於恐懼和害怕這才導致的短暫性的昏迷,可是現在可想而知也已經給她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害。
都說世界上最難治的就是心病,他楊清山雖然也算是一個好大夫,可是這心病對他來說也算是最難治的病,心上的傷也是最難愈合的。
如果狐小桃也得了這個病的話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治好她的病呢?
正想著的時候,狐小桃的手指頭忽然動了動,眉頭一皺,摸了摸腦袋忽然醒了過來。
正好看到了眼前的楊清山,眼神空洞洞的,一臉有些茫然,上下看了看楊清山,開口問道:
“你是誰,怎麼在我身邊?”
楊清山狐疑,瞪著兩個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狐小桃。
“你不記得我了嗎?”
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狐小桃,難道說她已經失憶了,楊清山忽然想起來他師傅以前曾經和他說過,有些人在經曆過重大的傷害之後,記憶會自動刪除掉對自己有傷害的記憶,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那麼照現在的這個情況來看,難道說狐小桃就和自己師傅說過的那種人一樣,刪除掉了對自己有傷害的記憶。
雖然失憶是每個人都不願意的事情,但是對於狐小桃來說,忘掉那一段不怎麼開心的記憶,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隻要她開心就好了,至於記憶再一點一點的慢慢找回來吧。
楊清山默默在心裏想到。
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狐小桃,蹲下身子,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聽我說,你失憶了,你叫狐小桃,是我的妹妹,我是哥哥,這個小朋友它叫笨笨,是我們倆一起在路上收養的!”
狐小桃聽著楊清山對她說的話,想也沒想的就點了點頭,回答說道:“你是我哥哥?太好了,我有哥哥了!”
現在的狐小桃和失憶之前不同的地方真的很大,愛笑又很可愛,有什麼就說什麼,原來失憶還會有這麼神奇的作用。
楊清山看到這麼可愛的狐小桃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嘻嘻的說道:“對啊,我就是你的哥哥!請多指教!”
楊清山將手放到狐小桃軟綿綿的頭發上,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如果這是在以前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以前的她肯定會追著他打兩條街的!
這麼說來楊清山也算是撿了一個便宜。
“公子,小桃姑娘這突然是怎麼了?”那個女人還是沒有離開,一看到小桃迷迷糊糊的樣子就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楊清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小桃受到了一些傷害,有些記憶丟失了!”
女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起來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甚至還有一些擔心狐小桃,但是那個女人葫蘆裏買的藥到底什麼誰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一定對狐小桃沒有什麼好處。
“對了,你的傷已經好的好差不多了,可以回家跟你的家人報個信,免得他們擔心你!”
一聽到這話,那個女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眼眶也忽然變紅,淚水忽然之間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
楊清山最見不得女人哭了,這一看到她哭了,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說道:“你!你別哭啊,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我在這裏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女人哭成一個淚人,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女子自幼就沒了雙親,被二舅撫養長大,卻沒有想到二舅為了銀子居然要把我賣給隔壁村的木匠,我不願意成婚的前幾天,就從屋裏跑了出來,沒有想到卻被一個變態抓住!”
女人說著說著還時不時的用手帕拭淚,看起來好一副柔弱的樣子,楊清山看她哭的這麼傷心還有剛才講的那麼真切,不由得也為之動容,覺得真是一個命苦的人。
“沒想到你的身世居然如此的坎坷,都是我不好勾起了你傷心的往事,該打!”
像是可以隨意切換一般,女人頓時又笑了起來,拉著楊清山的手,帶著淺笑說道:“公子這是說的哪裏話,我的命都是承蒙公子搭救這才活了下來,又怎敢打公子呢!隻要公子不嫌棄小女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