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兒猛地回頭,氣呼呼地說,“你跟他一路貨色,要不你們怎麼那麼好。”
宮亦晨委屈的想了一下,無奈地說,“哎,我也不是資本家啊。”
穆嫣兒冷聲說,“黑社會更討厭!”
宮亦晨撇撇嘴,想了一下,還是跟上去,輕聲說,“嫣兒,總之你聽我說,你理解一下我,我在兩邊跑著也很難受的。”
“那你大可以去找顧嘉城不要再理我,那樣你就不難受了。”
“嘿,我找他幹嘛,我又不喜歡男人。”宮亦晨哭笑不得。
“那你就不要再去找他!”穆嫣兒回頭說。
宮亦晨愣了愣,抓抓頭發,輕聲說,“但是我們怎麼也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這麼多年,我們兩個一起……”
“一起幹壞事,一起當壞蛋,一起殺人放火,一起犯法對不對,哼!”穆嫣兒搶過去罵。
宮亦晨更無奈了,但是穆嫣兒再也不理他,直接往外走去。
宮亦晨再追上去,卻總是被她推開。
宮亦晨很無奈,隻好一路跟著她,隻見她從市區走到了郊外,從叢林走到了墓地。
原來她是來了穆安峰的墓地。
穆嫣兒站在那裏,輕聲說,“爸,我沒用,不能把案子調查清楚,不能有更多的證據,不能證明那個混蛋是害了你的,不能把他送進監獄。”
她遠遠的站在那裏,風吹著她的長發,她的身影,看起來那麼的寂寥。
宮亦晨看了一會兒,走過去,站到了她背後,輕聲說,“嫣兒,回去吧,風大。”
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穆嫣兒回頭便將衣服扔在了地上,然後對著墓碑,冷聲說,“爸,我也應該跟這些畜生分道揚鑣對不對,天語姐那麼愛那個混蛋,她都跟他決裂了,我也應該向姐學習!”
宮亦晨一愣,忙抓起了衣服,拍了拍,走過去,無奈地說,“哎,伯父,她這樣說的不對的,我怎麼能算畜生呢,青天白日啊,黃天在上啊,伯父您在天上看的最清楚了,我心裏可是一片雪亮啊。”
穆嫣兒用手肘戳了他一下,冷聲說,“去,別在我爸麵前胡說八道。”
宮亦晨看著穆嫣兒,無奈地說,“嫣兒,你姐那是走進死胡同去了,你跟她學怎麼行呢,你要跟我學,咱們當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咱們發展咱們自己的好不好?”
穆嫣兒哼了聲,看著宮亦晨,冷聲說,“滾蛋,我才不相信你,你說的每一句話啊,都是幫那個混蛋的!”
宮亦晨微微皺眉,臉色微沉,他想起在法庭外,跟顧嘉城一起的對話。
顧嘉城那人太過固執了,即使那麼多人冤枉他,指責他,都會堅持那樣做,那是他的偏執。
於是,宮亦晨輕聲說,“嫣兒,顧嘉城他……他也有他的苦衷。”
穆嫣兒冷聲說,“哈,害死人還有苦衷不成?”
宮亦晨看向了穆安峰的墓碑,說,“伯父,你最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你知道他是無辜的,對不對?”
穆嫣兒看宮亦晨表情奇怪,似乎透著一股奇怪的認真,穆嫣兒抓住了宮亦晨,冷聲問,“宮亦晨,你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