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虞書懷在機場被眾記者圍堵。
虞書懷並沒有之前媒體寫的那樣落魄,好似真的淨身出戶,一分不剩,連所有私人物品,都被虞善毅扔出門外。
他穿著灰色的西裝,戴著墨鏡,從容的出現在媒體麵前。
所有人立即圍上去,問他可知道虞氏動蕩,他靜靜的摘下了墨鏡,輕輕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然後,保安便衝上來,將所有記者都推了出去。
虞書懷在無數閃光燈的陪襯下,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虞書懷是在酒店外看見了申成千,申成千靜靜的看著他,麵帶微笑,他走過來,看著虞書懷,點點頭,突然開口問道,“sky跟你是什麼關係?”
虞書懷側頭看著他,笑著說,“申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申成千說,“sky的幕後老板是不是你?”
虞書懷仍舊沉默著看著申成千,笑著說,“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申成千說,“難怪你這麼不在乎,難怪你那麼輕易的答應了我的要求,虞書懷,是我小看你了。”
虞書懷翹起唇角微笑,始終也不承認,但是,申成千知道,他也已經沒必要承認。
申成千說,“好,我輸了,我徹底認輸,虞書懷,你比我前行了一步。”
申成千將一盒母帶放到了桌子上,虞書懷知道,那是陸矜娜在巴黎的錄像帶。
申成千不敢再跟他鬥下去,因為明槍易檔暗箭難防,sky就是那個暗箭。
sky是隱秘的組織,神龍見首不見尾,沒人知道他的成員,沒人知道他的總部在哪裏,也沒人知道他的操作,這樣一個組織,是申成千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的。
而他如果想要跟sky鬥下去,很可能,連他葬送掉了自己所有的名譽換來的申氏也會被他玩的丟掉了,他不敢冒險,所以隻能認輸。
申成千出去的時候,一邊的人仍舊不解,沉聲問,“申總,隻要告訴媒體,他是sky的首腦,不就好了,他如果真那麼厲害,就不會放棄虞氏,迫於申總之前的威脅。”
申成千哼了聲,“不,他放棄,因為他早就不在意,我們正幫了他一把,他找到了一個理由放棄這個案子,然後離開虞氏,就是為了將虞氏搞垮,將虞書安弄進監獄,我們,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
那個人一聽,心裏隻覺得發寒,原來是這樣……
……
而虞書懷當日回到了虞家。
保姆告訴他,虞善毅在書房裏。
他點點頭,走進了書房,看見虞善毅正在吸煙,煙鬥邊上的煙灰缸裏,已經有不少用完了的煙絲。
看見虞書懷進來,他也沒抬起頭來。
隻是靜靜的裝著煙鬥,他冷笑著說,“書懷,你現在開心了?你一定覺得可笑吧。”
虞書懷說,“不,我隻是覺得悲哀。”
虞善毅嗬嗬的笑起來,輕聲說,“不過,你先走了也好,你離開了虞氏也好,至少不必背上這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債,以後虞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