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高校剛剛軍訓一周,隻七天的炙烤和錘煉,那些剛入學的大學生們像被拔光毛剛剛用炭火烤熟的野雞,油黃發黑。徐韻晨,蘇樸貝,還有黃逸格坐在球場邊的大樹下,三個人是大一的新生,在軍訓中建立起來的友誼。
徐韻晨一米七八,長得陽光帥氣,說話斯文穩重。蘇樸貝一米七八,一張平常相,但是非常能說會道,有一張顛倒黑白的嘴。黃逸格一米八多,長得不算出眾,本身皮膚黝黑,但在球場上卻是無數女生心目中的黑馬王子。
這三個人軍訓在一個隊列裏,休息在一個宿舍裏,半個月下來,友誼也奠基起來,心意也能一二成想通。此刻三個人坐在這裏,剛好能看遍通往女生公寓的甬路上來來回回的女生,**是他們坐在這裏的最大目的。
球場旁邊單側種滿了法國梧桐的甬路上,綠蔭覆蓋,本來帶了傘的女生們隻要走上這條路都會把傘收起來,臉能夠被一覽無餘。看著三個一群五個一夥來來回回的女生們,蘇樸貝有些失望說:“咱校女生整體就這個水平啊!”
黃逸格的眼睛一直盯著甬路上都未曾移動過,說:“沒有綠葉,哪來紅花,聽說前兩天某女生方隊裏有一個漂亮的來著。”
蘇樸貝不相信的說:“訛傳,軍訓的時候我可把隔壁的方隊掃描遍了,也沒看見傳說中的………”蘇樸貝伸手去拍旁邊的徐韻晨,希望他能證實一下事情的真假,不料卻拍了一個空,扭頭一看,徐韻晨仰靠在大樹上,望著樹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韻晨才不屑做這種事情,他是被他們兩個硬拉來的,正當蘇樸貝要拉起徐韻晨的時候,胳臂卻被像觸電一樣的黃逸格類似哆嗦式的拍打,蘇樸貝還未做任何反應就被甬路上過來的女生吸引了眼球,“嘿!嘿!”蘇樸貝用力拉扯著徐韻晨的褲腳,激動地喊他起來。
徐韻晨坐起來,順著他倆的目光望去看見那白色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近。
“好白啊!”黃逸格歎道。
“擦的吧!”蘇樸貝撇撇嘴。
黃逸格把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果然那女孩看向他們,黃逸格用力的招招手,然後她就像一陣清風徐徐的朝他們吹來。
黃逸格興奮的不知所以,果然和他想的沒錯,他還是有一定魅力的,還沒等他們站起來,她已經站在他們麵前了,雪白的臉,纖細的四肢,白色的連衣裙,飄飄的黑發,坐在地上的他們不得不花癡的仰望著她。
女孩兩隻眼睛又大又亮,透著清澈的光,看起來很是靈動,她打量了他們三個一遍沒有說話。
黃逸格花癡過後快速地伸出手去:“我叫黃逸格,生物科學係大一新生,不介意交個朋友吧!”
徐韻晨茫然的看著黃逸格,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蘇樸貝可憐的望著黃逸格這貿然行動的後果,和預料的一樣,這女孩沒有鳥他,錯愕了一下,看了徐韻晨一眼走了。
黃逸格挨了一悶棍子卻不覺痛,懵懂的看著蘇樸貝和徐韻晨。
“切!”蘇樸貝發出不屑的聲音扭頭不看黃逸格“這女人太不給人麵子了。”
徐韻晨看著他們兩個大相徑庭的反應緩緩地說:“她不喜歡被人開玩笑,剛才可能是她誤會了。”
“你怎麼知道?”黃逸格和蘇樸貝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徐韻晨看著倆人眼中明顯的妒火,老實交代說:“她叫千帆,姥姥姥爺以前都是這個學校的教授。”
“問你怎麼知道的?”黃逸格和蘇樸貝有點惱羞成怒的感覺。
徐韻晨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才說:“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