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這嘈雜聲驚醒了陳陽,他立刻鎖好抽屜,走出自己的辦公室。
隻見工作室門口,一個年輕男子正衝著白露大罵,而白露隻是不停地為自己辯解,顯得是那麼的無助,就像一棵小草在經受著暴風雨的摧殘一般。
那年輕男子十分清瘦,長著鷹鉤鼻子,雙眼中透著冷厲的寒光,似乎看人一眼就能把人給吃了,單從他們的對話中陳陽就猜出來,這個人正是白露的老公,蘇貌。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和潑婦一樣的男人。
陳陽走過去,把白露拉到身後,然後盯著蘇貌說道:“蘇先生,我是這裏的老板,我叫陳陽,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嗎?”
沒想到蘇貌看到他之後,冷笑一聲說:“好啊,難怪白露回家之後每天魂不守舍的,原來是守著你這樣一個帥哥老板,這個賤人還賭咒發誓說和你沒什麼,哼,沒什麼才怪!”
這話讓陳陽十分憤怒,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應有的風度,說道:“蘇先生,作為老公,你不應該這樣誹謗自己的妻子。另外,我和白露是單純的同事關係,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想你是誤會了。”
蘇貌緩步走上前,突然抬手朝著陳陽的臉上打去,隻聽砰的一聲,陳陽臉上被狠狠打中一拳,當即後退兩步,嘴角一下子流出血來。
陳陽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然後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子,瞪著蘇貌問道:“可以了嗎?如果可以了,就請回吧,不要耽誤我們的工作。”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身後的白露大叫一聲:“小心!”然後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她自己站在了陳陽原來的位置上,結果蘇貌高高抬起的一腳,不偏不正的踹在白露的小腹上,她蹬蹬蹬後退好幾步,一下子撞在門框上,頭上頓時鮮血直流,跌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陳陽轉身過去,不等蘇貌反應過來,抬起雙手左右開弓,嘭嘭嘭的衝他臉上砸過去,砸的蘇貌手忙腳亂,根本反應不過來。最後,陳陽抬腳狠狠踹在蘇貌的腿上,一下子把蘇貌踹出好幾米。
他跑到門口彎腰抱起白露放進自己的車上,發動車子快速朝醫院飛馳而去。
結果還沒開到醫院,突然接到韓菲打來的電話,說自己已經下飛機了,讓他去機場接她。
陳陽剛要答應,突然想到車後座上躺著的白露,隻好說道:“老婆,白露昏過去了,我現在送她去醫院,你先打車回家吧。”
電話那邊的韓菲突然愣了一下,接著隻是哦了一聲,便掛掉電話。
陳陽把車子開的飛快,闖了無數個紅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抱起她就朝急診處跑,並且為辦理了相關手續,等到醫生為她做了相應的檢查,最後才告訴陳陽說白露已經懷孕了,但是這次小腹受了撞擊,已經流產。
陳陽聽後當即感到大腦一陣轟鳴,想不到,白露竟然為了自己,被她的老公踢到流產,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叫男人!
想到這兒,陳陽衝進病房,看到正躺在病床上兀自流淚的白露,他感到一陣陣的心疼,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頭,抬起手為她擦掉眼淚。
白露突然轉眼瞪著他,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裏狠狠的咬下去。
一股鑽心的疼痛傳入腦海,陳陽咬牙忍著,一聲不吭,他知道這個時候白露需要發泄,一旦發泄之後,便會好了。
這個時候,護士過來為她做檢查,由於一個人不方便,便讓陳陽幫忙掀著點被子。
陳陽轉身過去掀開下麵的被子,這時突然發現由於剛剛經過治療,白露的身上竟然隻穿著一件底褲,而護士顯然是把陳陽當成白露的老公了,所以毫無顧忌的脫下了白露下~身的衣服。
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陳陽突然呆住,因為目光所及之處,和他收到的那張照片上拍的一模一樣。
“啊——”白露突然一聲驚叫,下意識裏夾緊雙腿,衝陳陽叫道:“流~氓!快出去啊!”
陳陽這才反應過來,衝護士說了聲對不起,鬆開被子跑出病房。
剛跑出去,突然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立刻一個女子的驚呼傳入他的耳朵,這聲音十分熟悉。
陳陽低頭一看,是韓菲!
“你……你怎麼來了?”陳陽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