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榮!!!你給我停下來!!”飛奔疾馳在山上彎曲陡峭的道路上的紅色法拉利,車室內一名五官俊朗的男人,戴著藍牙,雙手握方向盤,好看的桃花眼看著前方,眸子中淨是焦慮與怒炎。
“你就不能好好的聽我解釋嗎?!!!”他大聲吼道。
“哈哈哈哈.....”
車身與風的尖銳摩擦聲依舊掩蓋不了耳機裏傳來的、那女人的笑聲。
近乎瘋狂的的笑,卻滲透著無比刺骨的陰寒。
男人心底一片陰暗,這一聲聲的笑冷的仿似堅冰,一根一根的戳穿他的心,這一刻,似是有什麼東西碎了,又似是原本一直都在的,現在卻怎麼也握不住似得,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越想越發的可怕。
不。不要。
他不要這樣的,不要這樣的感覺,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他才不要這樣!不要。不要。不要....
“小娘子,你....你停下來好嗎?”近乎哀求的哄說著,已是泛紅的眼眶似是帶著幾分濕意,眼睛堅定的看著前麵越來越近的白色寶馬。
小娘子....
他是唯一一個會這樣呼喚她的人,依然是這樣的稱呼,依然是這樣的語氣,依然是這樣的人。
隻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
變不回去了,變不回去了,就是變不回去了。
你,我。變不回去。
白色寶馬中的女人,唇角噙起一縷輕蔑的冷笑。然而,
這一切卻顯得那麼的淒慘.....
砰......
一聲巨響。。。
路側的護欄被撞的變形飛出了懸崖,跟著它一起分出去的還有.....
男人猛地刹車,雙眼睜得極大。。。。
麵前的那輛白色的寶馬,就這樣在他麵前飛向了懸崖,隨即向懸崖底下掉落。
“不!!!!!!.......”男人竭斯底裏的嘶叫。
不!不要!不要!!
砰...
男人打開車門,想要衝過去,不料卻腳下一軟癱在地上,他立即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
“不要....不要...小娘子,不要....不要....不要.....”他抱頭痛哭,沙啞的嗓音,竭力的嘶喊。
小娘子,小娘子....
你怎麼這麼狠?!!你怎能這麼狠?!!
你怎能....就這樣走了呢?!怎麼啊?!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要這樣狠心對我?
我..明明...明明....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什麼都沒做啊!都沒做啊!!
“你怎能就這樣離開我!!!你怎能就這樣死了!!!!”
殘陽西下,暗暗的紅光照灑在男人蒼白的俊臉上,好看的眸子裏一片死灰,不哭了,臉上的道道淚痕卻清晰可見,耳邊劃過的風呼呼作響,似是在嘲笑他....
癱坐在地上的他,隻覺得早已被這略為冰冷的風吹的麻木,仿似死掉一樣,身體早已是去知覺....
“為什麼?!”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來人便已將他提起,給了他狠狠的一個拳頭。
被打得摔在地上的他,身上的力氣不知什麼時候早已被抽空,一副似是冷冷的麻麻的身軀,此刻癱軟在地上,彷如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被打的臉頰變得一片淤青,嘴角有血溢出。
冰冷的身軀貼著冰涼的地麵。。
好累。。。
好累啊。。。
以前怎麼不覺得,
......活著..竟也可以如此的累。。。
而且,還....
“好痛....”他低吟了一句,眼前的景物似是有點朦朧了,也似是有點不真切的昏暗起來。
好黑...好冷...好痛....好痛啊...小娘子....
...小娘子,我要死了是不是?我可以再見到你了....再見到...你...
兩眼一黑,他便失去了意識。
一身黑色西革的男子,站立在呼呼直嘯的風中,狹長的眸子洋溢著森森的寒意,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殘陽,斷崖,站得筆直的男子,影子被昏光拉了個長,顯得異常的寂寥清瀟。
風吹亂了他的碎發,冷俊無匹的臉布滿了哀傷。
“雪榮....為什麼?”他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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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