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話音一落，十名學生便陸續拿走素描紙以及2B鉛筆，其中自然也包括劉雨鷗。
李澤是答應讓劉雨鷗參賽，但事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妥。劉雨鷗的基礎功太差，根本比不過那些有了數年繪畫經驗的學生。在必須拿前三名的前提下，真的不能讓劉雨鷗參賽。所以對於李澤而言，今天這個測試其實也是他否定劉雨鷗的契機。
十名學生找尋著素描對象之際，戴著方框眼鏡的周小虹道：“李老師，我們去外麵待著吧，在裏麵會影響到他們的發揮。”
“比賽的時候可不是沒有觀眾的，”李澤道，“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怯場，那到時候參加比賽時怎麼辦？”
被李澤這麼一反駁後，周小虹顯得有些尷尬。
清了下嗓子後，周小虹道：“李老師，我想跟你聊一下和工作有關的事。”
說完以後，周小虹主動往外走去。
見狀，李澤也走了出去。
劉雨鷗原本是想將李澤當做素描對象的，但見李澤走了，劉雨鷗隻好將李澤辦公桌上的茶杯作為素描對象。
走出辦公室，並站在周小虹身旁後，李澤問道：“周老師，請問有什麼事嗎？”
“周駿從小就在學畫畫，所以你必須讓他參加。”
聽到周小虹這帶著命令式的口吻，又見周小虹兩手交叉在胸前，李澤便道：“周老師，在這十名學生裏，從小就在學畫畫的不在少數，所以這並非是周駿獨有的。再說了，這次美術比賽關係重大，我不可能因為周老師你這樣說就對周駿開小灶的。其實周老師你不需要擔心，假如周駿真的有本事的話。”
“校長應該有和你提過的。”
“當然，”李澤道，“昨天早上校長請我去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就特意提醒我，說周駿特別厲害。”
“那你應該明白校長的意思。”
“我當然明白，”笑了笑的李澤道，“但我還是那句話，周駿如果有本事，那我絕對會讓他參加比賽。周駿如果沒有本事，那我絕對不會讓人去參加。我不管他是你的外甥，更不管你是校長的誰，反正這次參加比賽的三名學生必須有自己的本事！”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化妝濃妝的周小虹道，“什麼叫我是校長的誰？”
“周老師，有些話就不需要我點破了，”李澤道，“去年教高一的那位徐豔老師是因為什麼原因辭職的，想必你比我清楚地很，所以我是真不希望你重蹈覆轍。”
“不許汙蔑我！否則我去校長那邊告狀！”
“那就當是我在汙蔑你吧，”李澤道，“待會兒我會把他們的作品都收集在一起，到時候你跟我一起當評委，選出三份最好的作品。在不知道是誰畫的前提下，我覺得這樣選出參賽學生是最公平的。請問，周老師你有意見不？”
已經被李澤氣得臉蛋一陣紅一陣白的周小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互相沉默了片刻後，點上一根煙的李澤問道：“你應該知道徐豔的事吧？”
“當然知道，我跟她現在還有保持聯係。”
“那她是為什麼辭職的？”李澤道，“我聽說是被校長老婆打了，還聽說是因為懷孕待產，也有人說是徐豔男朋友逼徐豔辭職的。”
“校長老婆叫了幾個人，把徐豔給打到流產。還說要是徐豔不肯離開廈門的話，就讓徐豔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校長保護不了徐豔，所以在拿到一筆錢以後，徐豔就靠校長的關係去了杭州一所私立學校當老師。和校長在一起的時候，徐豔還沒有對象，現在倒是找了個對象，五一的時候結婚，到時候我和校長都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