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話,想到一個超級肥婆一絲不掛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場景,陸遠凡尷尬地笑了。
“哼!”林慧蓮撒嬌道,“你寧願讓又醜又胖的男人玩我!你卻不去玩肥婆!你這簡直就是不公平待遇!”
“我心理變態,行不行?”
“行!等著就是你這句話!”
聊到這裏,夫妻倆都笑了。
隻是在笑了數秒後,陸遠凡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憊,眼神也顯得極為憂鬱。
身為妻子,林慧蓮自然知道丈夫心裏在想什麼,所以她安撫道:“老公,可能再過幾天他們就會把咱們的寶貝兒子給放了,到時候我們又可以一家人團聚了。”
“我真的想報警。”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了,”林慧蓮道,“在兒子沒有受到傷害的前提下,不論如何都不能報警。一旦我們報警了,他們會第一時間知道這事,那我們的兒子就有可能出事了。我們甚至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而和我們保持聯係的那個人還特意用變聲軟件,這足以說明這個人非常狡猾,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不想留下。所以在沒辦法確保兒子安危的前提下,我希望老公你能冷靜一些。”
“他們隻是讓你隱瞞海霞酒店的事,僅此而已嗎?”
“嗯,所以我到現在也搞不懂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自保吧,尤其是陳磊出事以後。”
“可能是這樣,”摸了摸丈夫的臉後,林慧蓮道,“睡吧,別想太多了。”
陸遠凡沒有說話,隻是順手關掉了床頭燈。
第二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李澤被敲門聲吵醒。
連著打了好幾個嗬欠後,穿上衣服的李澤才走出臥室。
透過貓眼,李澤看到站在外麵的是劉雨鷗。
而且,劉雨鷗還顯得很興奮。
待李澤打開門,劉雨鷗立馬舉起了一個裝著早餐的塑料袋,並道:“一份驢肉火燒!一份豆腐花!”
“驢肉火燒是什麼?”
“差不多就是肉夾饃裏麵是驢肉。”
“這能吃嗎?”
“連胎盤都可以吃,更何況是驢肉?”
“我先去洗漱。”
李澤朝衛生間走去後,順手將門關上的劉雨鷗問道:“老師你暫時都住在這邊嗎?”
“對。”
“那這邊學校不會回收了啊?”
“估計這個學期過了就會。”
“哦,”將塑料袋放在餐桌上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的劉雨鷗問道,“我中午可不可以過來午休?”
“你想過來就過來吧。”
“為什麼我覺得老師你不太樂意呢?”
“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人不能走得太近,”正在洗臉的李澤道,“我爸媽有跑到學校來鬧,所以要是讓校長知道我們兩個人還走得這麼近,而我還住在這邊,他肯定是會大發雷霆的。我是不在乎自己被趕走,但我在乎你的學業受到影響。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先將時間和精力花在學習上,別在我這邊浪費太多時間。”
“放心吧,”劉雨鷗道,“我不僅會考上清華以及北大的錄取分數線,我同時也會在省級美術比賽中獲得一等獎的。到時候老師你就把我的獎狀掛在培訓班的牆上,把獎杯擺在培訓班的講台上。要是再貼上幾張我參加省級美術比賽時候的照片,我相信家長們會爭先恐後地把學生送到培訓班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