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的,”丁潔道,“你先幫我畫素描,等畫完了以後我們再去逛街。其實我有一點很擔心,就是三個月後哪怕你找不到我的出軌證據,你八成也不會和我複婚。老公,我沒有猜錯吧?”
李澤沒有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李澤點燃香煙的同時,淡淡一笑的丁潔道:“其實有些事我們都懂,隻是說出來反而會更舒服一些罷了。老公,你準備一下工具,反正我是隻要把衣服脫了就可以了。上次我是坐在床上讓你畫,這次你想讓我擺出什麼樣的姿勢呢?我跟你說哦,不過太奔放的姿勢,因為我是打算拿來收藏的。要是姿勢太奔放,我會覺得怪怪的。”
“那我就直接畫在那本素描本上。”
“嗯,好。”
“選一個你自己喜歡的姿勢吧,畢竟是你要收藏的。”
“那還是在床上吧。”
“嗯。”
說出這個字後,李澤就從櫃子裏拿出素描本和鉛筆。
至於橡皮擦,他用到的概率非常低,所以他都沒有拿。
李澤是想直接畫在素描本上,但他的這本素描本一般都是畫速寫用的。可此時,他是想花兩三個小時畫一幅非常精細的素描,所以捧著素描本畫素描顯然是不行的。所以他又將素描本放回了抽屜,並將畫架架在了床邊。架好以後,李澤又將素描紙固定在了畫架上。
做完這一步,見妻子正坐在床邊,李澤便問道:“這就是你要擺出的姿勢嗎?”
“你好啦?”
“嗯。”
“那我現在擺姿勢,我要當一回睡美人。”
站起身後,丁潔便當著丈夫的麵脫下吊帶睡裙,並順手把內褲也脫了。
如此一來,丁潔便毫無保留地將身體呈現在了丈夫麵前。
對於這具充滿活力的身體,李澤已經看過無數次。可不知為什麼,此時李澤卻變得有些激動,視線更是停留在妻子的重要地帶。預感到即將失去才會懂得珍惜,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爬到床上後,丁潔便躺了下去。
由平躺改為側躺並曲起雙腿以後,丁潔拉著被單遮住了她的腰部。
至於那修長且雪白的大腿,自然是大方地展露著。
用玉指理了理發絲後,丁潔問道:“老公,我這樣可以嗎?”
因嘴裏還叼著煙,所以李澤是嗯了一聲。
“那我就保持這個姿勢,”打了個嗬欠後,丁潔喃喃道,“老公,我很困,我先睡一覺。要是中途我的姿勢變了,那就麻煩你幫我再擺一下。要是準備畫眼睛了,你就跟我說一聲。我一直覺得我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會說話似的,所以你必須將我的眼神畫得很傳神才行。”
用手夾著煙後,李澤道:“你睡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加油,親愛的老公。”
李澤沒有說話,隻是用鉛筆對著妻子比劃著,以確定妻子的身體比例。
確定之後,李澤便在素描紙上畫著。
在畫素描的過程中,李澤的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他更是覺得有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在房間裏蔓延著。盡管心裏有些悲傷,李澤也沒有說出來,更沒有停止畫素描。隻是當他妻子一點點地出現在素描紙上時,李澤卻覺得妻子離他越來越遙遠。就仿佛一旦這幅素描畫好了,他妻子就將永遠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