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這邊。”
“哪家醫院？”
“你不用過來了，”電話那頭的林國棟道，“我待會兒要去買通相關醫生，給我女兒出一份死亡證明書，這樣我就可以將我女兒火化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假裝驚訝的餘向東道，“既然小潔是被人謀殺的，那就應該讓警方調查此事才對。難不成老林你是打算自己做調查，把幕後真凶給拽出來嗎？”
“我女兒被謀殺的目擊者是左丹，隻要左丹不說出去，並沒有人知道我女兒被謀殺一事。所以隻要我買通了相關醫生，那我女兒的死就可以以心髒病突發畫上句號了。”
“關鍵我不明白你這樣做的意思，你難道不想把幕後的人給揪出來嗎？”
“我當然想，所以我會以我的方式去做調查的！”
“那我就放心了，”餘向東道，“我剛剛還以為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幕後主使。”
“我像是這種人嗎？”
“那你為什麼不讓警方做調查？”
“我自有我的用意。”
“好吧，”停頓之後，餘向東道，“假如趙敏還沒有死，我會第一時間懷疑趙敏。但現在趙敏死了，我就不知道該懷疑誰了。不管怎麼說，不會有人無聊得特意去謀殺小潔的，所以絕對有原因。我能想到的有兩類人，第一類是趙敏那邊的人，他們這麼做純粹是在替趙敏報仇。至於第二類，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我聽著。”
“對你的財產虎視眈眈的人。”
“你是指宇南？”
“我不想懷疑他，但我真覺得存在這樣的可能性，”餘向東道，“林慧蓮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很可能是死在他的手裏，所以他會買凶殺人也是正常的。但這隻是我的片麵猜測，我也不知道對不對。我隻是給老林你提供一個思路，至於該怎麼做調查就看你自己了。”
“我明白的。”
“準備舉行葬禮嗎？”
“先火化。”
“然後舉行葬禮？”
“然後先把幕後主使給揪出來，”電話那頭的林國棟道，“在沒有找到幕後主使之前，我是不會舉行葬禮的。等我找到了幕後主使，我要將這個蠢貨獻祭給我女兒！”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
“會的。”
“節哀順變，”歎了一口氣後，餘向東道，“人死不能複生。”
“我原本有兩個女兒，現在兩個女兒都死了。而我兒子呢，現在變成了啞巴。老餘，你說我是不是因為這輩子壞事做太多了，才落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啊？”
“這是宿命，和你曾經做過什麼事沒有半點關係。”
“宿命難道不就是講究因果循環嗎？”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哎！”
“不聊了，我去處理該處理的事。”
“對了，”餘向東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失職的左丹？”
“我想把她殺了，但我又怕惹來太多的麻煩，”停頓之後，電話那頭的林國棟問道，“你能不能幫我把她給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