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這樣,我哪能活到今天,”林國棟道,“其實我還是想問下你是不是誠心的。”
“哪方麵。”
“對我女兒。”
“我會輔佐她的,”餘向東道,“不是為了你,而是因為我欠了她一條命。既然她連差點我雇人謀殺她都可以原諒,那我這條命就是她的了。在你沒有要求我離開嘉美之前,我都會好好幫她的。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就是和宇南有關的事。你跟那賤人說宇南是你和王夢莎的兒子,我想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所以她和趙德全的兒子確實被你給掐死了?”
“野種不弄死留著當禍患嗎?”
“看來就算相處了這麼多年,我也是看不透你。”
“其實我原本是打算放過許琴的,”林國棟道,“我想著她撫養了宇南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我這個想法是在她慫恿你謀殺我女兒之前,知道罪魁禍首是她以後,我就沒有再對她仁慈的必要了。”
“我以前就知道你和王夢莎關係曖昧,但我真的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後麵她消失了,雜貨鋪也盤給了別人,我還想著她的消失是不是和你有關。她是宇南的媽媽,她怎麼會甘願讓許琴撫養宇南?”
“她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錢,所以她相當於是把宇南賣給了我。”
“明白了。”
“趙敏的老公已經回國了。”
“你又在擔心什麼?”
“我在擔心那個叫柳風的男人會不會找我的麻煩,”閉著眼休息的林國棟道,“其實找我的麻煩的話,我是完全無所謂的。但要是找我女兒的麻煩,那我就要采取一些手段了。不過假如柳風以為趙敏是因為謀殺陸文俊一事曝光而自殺,那他估計是不會找我的麻煩。”
“那就靜觀其變了。”
“等過些天我要把我女兒帶到北京去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情況很嚴重嗎?”
“不是嚴重不嚴重的問題,是因為我想將她留在我的身邊。這樣既方便照顧她,又可以確保她的安全。”
“那宇南呢?你真的不打算讓他繼承家業了?”林國棟道,“就經商能力而言,宇南是完完全全在小潔之上。加上小潔這個人太多溫柔,不會把集團的利益擺在第一位,所以我總覺得她不適合當你的接班人。雖說經過一係列的鍛煉,她會有所進步,但絕對比不過宇南。”
“宇南的人生有汙點,而且是很容易會讓他去坐牢的汙點,所以我不能將集團交給這樣的人。”
“林慧蓮的死嗎?”
林國棟沒有說話,隻是鼻息變重了。
歎了一口氣後,餘向東道:“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在搞許琴的時候,有把我這個兄弟放在眼裏嗎?”
“都是成年舊事了。”
“但我還是想知道答案。”
“是這樣的,”餘向東道,“我第一次和許琴發生關係是因為喝了酒,第二次是在趙德全死了以後。在趙德全死了沒幾天,許琴就找過我,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是她的。她還說她懷孕的時候你正在天津那邊出差,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可能會是你的。我有和她一起推算過日子,確定了她懷孕的日期差不多就是我跟她酒後亂性的那次。剛好那時候你確實是在天津出差,所以我就相信了她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