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你祖宗(1 / 2)

經過刑罰堂之事後,葉川變得更加勤奮刻苦,連做夢都在比劃招式。有時寧寧來了,也甚少有時間談談話,寧寧有時候不免懊惱,之前和他說的那番話到底是好還是壞。

就這樣時間過五日,刑罰堂發下的處罰令終於到葉川手裏。

後天就要去宗廟了,葉川看著小屋外還不大明亮的流雲,心想自己那虛無縹緲的未來是不是正如這些雲,隻能隨著風四處漂泊。

他從窗裏翻出去決定先去宗廟看一下情況,畢竟那裏是他以後要待一年的地方。宗廟並不是很遠,在本族聚居地的山頭背後,也就是族內的後山處,葉川踩著濕濡的青草向著後山的方向去了。

晨間的山林,四處都飄蕩著清冷的霧氣,夾雜著泥土味道和草木的芬芳,別有一番令人舒適的感覺。林中伸出偶有幾隻鳥,啾啾鳴叫,山道下,傳來的遙遠、高亢的雞鳴聲,仿佛在和鳥鳴一唱一和。

太陽從後山頂上露出了幾縷金光,整個山巔仿佛金子打造一般,熠熠生輝。日出了,葉川加快自己的腳步。一炷香後,當他踏上最後一級台階,他感覺很是燥熱,後背全是汗水,被後山上的落山風一吹,不僅打了個寒顫。

日光升起到完全能夠照到宗廟全部建築的程度,藏青色的琉璃瓦,朱紅的門柱,莊嚴肅穆的門庭和若有若無的香火氣,都無一不在昭示著,這是什麼地方。

葉川仿佛能看到宗廟內燃著的香火,化成了一縷縷白煙在宗廟上空飄離,此時一個在宗廟門口掃地的下人看見葉川站在上山的石道上,他走過來問

“你就是葉川?你不是後天再來嗎?”

這裏平日本就極少人來,這裏的下人看見來人,一下子便知道這是葉川,因為刑罰堂在幾日前已知會他們。

“我來熟悉下環境。”

葉川打量宗廟的外觀幾眼,回答道。

“你跟我來吧。”

那人看了他幾眼,也沒多說什麼,自顧自走在前麵,毫不在意葉川是不是有跟上來。葉川跟在他身後,跨過齊膝高的宗廟大門門檻,進去宗廟了,映入眼簾的就是宗廟正廳上那巨大的牌位。

那裏供著的都是葉族最早的開族祖宗,牌位足有三四人高,看起來很莊重,香爐上插著的香,幾乎要擠滿香爐,從遠處開,仿佛一隻刺尖著火的巨大刺蝟匍匐在牌位麵前。

那下人領著葉川沒在正廳逗留,而是繞進偏廳,然後又從偏廳繞出,走上了回廊,就這麼七拐八拐地拐著彎也不知道要走去哪裏,終於,帶著葉川來到一處廂房似的門口處,下人終於停住。

“這裏就是以後你要管的香堂,記著不要認錯了。”

葉川打量這小香堂,發現裏麵擺著張暗紅色的大桌案,上麵密密麻麻擺著一些小牌位,這些牌位,看起來都十分老舊,有些上麵居然還布滿細小的蜘蛛絲,看起來是有些年歲了。

桌案上有一層淡淡細密的灰塵,香爐上的香已快要燃盡。

那下人隻是讓葉川看看,其他的沒交代,也沒多說什麼。他大概是看出葉川兩手空空,顯然今天是不打算在這裏住下,所以也就沒領他去住宿的地方看。

“你先在這裏看看,熟悉熟悉,有什麼事可以去正廳找我。”

說完,不等葉川答應他就離開了,徒留下葉川一人呆呆看著眼前這些靈牌,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香堂內的氣氛有點微妙,四周靜悄悄的,院子裏雜草已經半膝高,不知名的昆蟲躲在裏麵偶爾鳴叫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