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走的並不慢,簡直是在飛奔,可是他的腳,似乎沒有踩在地麵上。每一步踏出,在落地前又迅速的抬起。他這種奇怪的樣子非常明顯,並非隻有我一個人看出來問題所在。
但我手下這些當兵的,沒有一個是慫貨。
其中一個身影一閃便奔了出去,似乎想去接應一下。
本來我還想讓他小心些,但他的速度實在很快,莫非這個出去的偵察兵是他的朋友?
就在他跑過去時,對麵來的“偵察兵”速度陡然加快。
簡直是飛一樣的衝了過來。
我大喊了一聲:“小心!”
但是“偵察兵”的速度實在太快,隻見刀光一閃,那名衝出去的士兵的整顆頭顱就飛了起來。
人雖然死了,但卻邁出去幾步才摔倒,似乎雙腿還在頭顱飛起後依然能夠跑動。
不用我說話,一堆箭矢就向對方射去。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個非常輕巧的身影,從“偵察兵”的背後縱越出來,基本上所有的箭矢都射在了他的身後。
難道就他一個人,也想獨鬥我這邊的五百精銳嗎?
我拔刀向他衝了過去,他在士兵群中如一隻花叢上翩飛的蝴蝶般,刀影閃過就一顆人頭飄起。
我帶的這五百精銳對他來說,仿佛隻是一堆等到切割的豬羊。
沒等我在人群中衝出幾步,他竟然一路揮刀的向我衝來。
這時,我才完全看清他的樣子,他長著一張極其木然的臉,可是夜色下,我無法肯定那到底是不是麵具。
他的身型非常輕巧,怪不得死去的偵察兵被他推著過來時,我們看不到他的腳,因為他長的實在是太小了。根本不像一名戰士。
我正觀察他的同時,他也似乎觀察著我,一雙灰色的眼睛沒有感情的望過來,仿佛隻是盯著我身後的空氣。
一陣銳利的刀風撲來,我知道他的進攻到了,毫無花俏,卻足以取人性命。
我自知刀法沒他迅捷,所以我一步踏出,筆直的撞向他懷裏,用肩膀頂向他的心口。
我隱約聽見了骨裂聲,他如一條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
我很奇怪,他似乎連一片甲葉都沒有穿。隨之而來一聲痛哼,聲音柔弱的像個女子。
突然,士兵群中一片嘩然,原來當我們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的時候,山坡處竟然又閃出數十位與他相等體型的人。
他們行動迅捷,所有人的臉都一模一樣。
我方的精銳兵爆出一聲呼喊,“殺!”便向敵人蜂擁而去。
我見那被撞飛的女子被士兵補了幾刀,便也提刀向新出現的敵人撲去。
我很擔憂這幾十個敵人是否與第一位敵人有著同樣的身手。
兩軍剛交手的霎那,我方的士兵就死了十幾個,而他們也被砍死了三人。
很明顯,這群新出現的敵人不如剛剛的那位身手利落。
就在這時,對麵發出一聲驚呼,竟然又是女人一樣的聲音!
難道她們都是女兵?
那名發出驚呼的女人個子稍微高一點,但是臉上的麵具明顯有些區別,臉上似乎雕刻著曲折放射式的紋路。
她仿佛很痛苦的說了幾句話,我聽到聲音後心中一陣困惑,她說的不是番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