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接戰的刀疤戰士們身後,有十餘個剛衝過來的刀疤戰士同時投擲長槍,十杆槍突如其來,巡林軍一隊目前僅十餘人,這十杆槍的準頭也是極大,瞬間便越過接戰中的刀疤戰士然後讓巡林軍一隊的所有人都中槍了。
有些人被槍刺透後,槍頭穿過他的身體又刺在了樹的主幹上,連帶著那名巡林軍也向後飛去。
有些未當場氣絕的士兵,身體還掛在槍杆上,徒勞的掙紮著。
隻是手腳並揮也觸不到可以抓或者可以踩的東西,就那麼懸空著,直至氣絕。
有兩個人離我最近,他倆本來身形交錯著同時對戰一個刀疤戰士,本來可說占足了優勢,可當那杆長槍飛來時,這倆人還未反應,便被穿了個透。
這一下突變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若再向前衝鋒,隻怕會和赫塔洪一樣陷在裏麵。可是剛才他的那一聲叫喊,並不是臨死前的慘叫,而隻是受傷之後的痛喊。
我若不過去,隻怕赫塔洪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放箭!”
我認得這是裴青的聲音,隻見數十隻羽箭射進了刀疤戰士的陣營裏。如今巡林軍一隊已經全部陣亡,可刀疤戰士出現在空地上的人數也較多,沒有遮蔽的情況下,他們也成了羽林軍的活靶子。
刀疤戰士雖然驍勇,但也沒有料到羽林軍的反擊如此之快,數十隻羽箭雖被反應快的用盾牌給隔開了。
但羽林軍箭術極好,仍有十餘名刀疤戰士被刺中頭部,當場斃命。
我再不猶豫,猛地向隔在我前行路上的那個刀疤戰士衝去。
那人也勇猛非凡,眼中殺意極盛的向我奔來,“嘭”一聲大響,我的盾牌同他的撞在了一處。
他見我跟他拚力,便將全身力氣都向那盾牌上用去,而我身後也多了幾名刀疤戰士,他們打算將我合圍之後,亂刀砍死。
可我也並非好勇鬥狠之輩,我同那刀疤戰士對撞盾牌之前,特意輕輕的跳了起來,盾牌有一些傾斜的角度向他壓了過去。而恰巧,那個細微的角度他並沒有察覺,竟然又加重了力氣。
他這般大力推來,竟將我高高的舉起,而我也趁勢向前一翻,整個身體越過了他的頭頂,待我落地後,仍沒有忘記向他的後心刺了一刀。
他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人便軟軟的倒了下去。可能在他臨死前,他也未必想的明白自己是如何給自己害死的吧……
我翻到這個人的身後,已經看見了赫塔洪和塔吉麗兩個人,他們正被十餘名手持長槍的刀疤戰士圍著。
赫塔洪的長兵器和塔吉麗短兵器配合的很好,我看過去時,竟沒有哪個刀疤戰士刺中他們。
可是,剛剛赫塔洪的痛聲又是怎麼回事?
忽然,那些刀疤戰士的身後有一道黑影閃過,隻見他踩著身邊刀疤戰士的肩膀向赫塔洪他們淩空翻去。
赫塔洪表情嚴肅,緊緊的盯著那人的來勢,這時,我也看清了赫塔洪的傷處,先前他用右手單提著板斧,我也並未多想。
如今他想將板斧舉高對敵,再單用右手卻顯得吃力。隻見他一張臉憋的通紅,板斧在頭上勉強的舞了個花,將那人的長槍攻擊給擋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