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封的傷雖說還沒有痊愈,但下地走走路還是不成問題的,他抽出黑花刀,眼神呆滯的盯著刀刃上的那條裂痕。
孫悟空倚著門框望著那還在垂死掙紮的夕陽,五天了,哪吒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如果孫悟空的推斷不錯,那她的體內恐怕已經被釋放血引而造成的副作用傷得筋骨寸斷,如果再無所為恐怕就真的無力回天了“猴哥!”直到譚木煙把這句話重複了三遍,孫悟空才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問道“有事嗎?”
“別這麼高冷,都在一起吃吃睡睡幾天了,怎麼還和個外人似得。”譚木煙把瓜子遞到孫悟空麵前說道。
“對不起,我就是和別人混不熟。”孫悟空推開瓜子冷著臉說道。
“哈,我看你們一路向北,怎麼?是要去什麼地方?”譚木煙心生尷尬但也不言於表,嗑起了瓜子問道。
“你管得著嗎?誒?我說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孫悟空白了譚木煙一眼說道。
“去一趟歎魘崖。”
“歎魘崖?什麼地方?”
“可以說是魔獄與人間的交界點。”
“去幹嘛?”孫悟空聞言也提起性子豎起耳朵問道。
“找一種叫萬殘草的藥,我們煞罡堂裏有很多人得了不知名的病,眼看就要西去了,郎中說在歎魘涯上有一種草,能把快死的人救回來,堂主看我不順眼就特地叫我去看看。”譚木煙嘴角掛上了自嘲的微笑,語氣漠然的說道。
“那個姓葉的呢?”
“哦,他們香木堂與我們是世交,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要派個弟子相助。”
“那...萬殘草真有這麼神?”孫悟空轉過頭來問道。
“當然,怎麼你也想要?”譚木煙也學著孫悟空裝出一副對人愛理不理的嘴臉說道。
“沒興趣”孫悟空直起身子來,邁開步子欲走便被譚木煙叫住。
“那草可以救你朋友的命,而且還不隻一株,聽說那歎魘崖危機四伏,我們一起走,較為安全。”
“是嗎?你和那姓葉的不是挺強的嗎?為什麼要和我們一起?”
“他們香木堂有規定,如果貼身的配刀有了磨損就得放下一切手頭的事情趕回去一趟,少說也得有個十天半個月才回得來,我怕我一個人去互相沒有照應。”
“哦?你不是罵過我花架子嗎?怎麼?現在有靠上我來了?”孫悟空冷笑著抓過瓜子問道。
“嘖,我就知道你玻璃心,我這把刀叫花架子。”譚木煙直起腰說道。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別人叫它斬堂刀,因為它出自煞罡堂,我叫他花架子,是因為他是我的刀,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問題與太多因果循環,我想做的事,沒有為什麼。”
“有意思,你這個朋友我交,明天我們就上路,別遲到了。”孫悟空邁出兩步,卻突然回過身來“你覺得因果循環擋得住我這一棒嗎?”
“哼,中二是病,得治。”譚木煙看著孫悟空離去的背影低笑一聲,自顧自的繼續嗑瓜子。
第二天一早,天邊還沒來得及翻起魚肚白,葉無封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就他這速度,不去當飛賊著實是可惜了,戒生惺忪著眼還沒洗漱便把幾個饅頭吞到了肚裏,見孫悟空與白穀靜還在準備馬車,他躡起手腳推開譚木煙的大門,還沒等他買進去一步脖子上便出現了一把長刀“大,大,大,大哥,是,是在下。”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習慣了,戒生隻是輕輕把刀撫下,舌頭打了結一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