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內炮車屈指可數,敵軍又是長驅直入,摧枯拉朽而來,吳四季一時之間,也隻得是如坐針氈,立於哨塔內,與眾人麵麵相覷,縱使他平日中一向運籌帷幄,此時此刻,也是寸步難行,進退維穀,雖說那從前線傳來,映入眾人眼簾的金光,的確讓眾卒士氣大漲,奈何也是敵我懸殊,眾寡懸殊,難以調派兵卒。
“西域重騎兵已是全軍覆沒,僅剩下的哨塔也已是寥寥無幾,敵人又是如出籠困獸,剩下這九個團,隻得是物盡其用,才有一線希望,讓諸位得意化險為夷。”吳四季見譚木煙入門,自言自語道。
“前輩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要擋住那突如其來的魔獺氏族,以防我軍被打得措手不及...可...魔獺氏族的行進路線多再地下,實在是防不勝防。”湯七應道。
“湯前輩莫要言之過早。”雖說那赤羅的利刃刺入了譚木煙的要害,但那長生龕還是發揮了應有的作用,不斷釋放著若有若無的邪氣,供譚木煙續命,而此舉,也無非是延緩死亡罷了,待那長生龕中的邪氣消耗殆盡,那譚木煙,也終會化作一具屍體,但如若是不斷吸取他人陽壽,供入長生龕中,使其同化出大量邪氣,便還可延續主人的性命長達十年之久。
“哦?譚兄可有妙計?”湯七見譚木煙麵無血色,般來木椅,問道。
“魔獺氏族破開地底,突襲我軍,實在是猝不及防,但好在他們的奇襲目標皆是固定的。”譚木煙做下身子,道。
“也就是說,隻要眾卒撤出這哨塔......他們便不會傷及我軍?”湯七聞言,問道。
“不錯.....但......”
“但如若我們撤出哨塔,就等於是全然裸露在了那檮狼軍團的刀刃之下,失去了箭雨的保護,我軍難免顯得更加不堪一擊。”吳四季聞言,發難道。
眾人聞語,皆是啞口無言,隻得再次殫思竭慮,尋其妙策,良久,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路,隻見那斥候追風逐電而來,剛欲行禮,便吐出一口殷紅鮮血,隻見他腹部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不斷向外滲血,但他卻全然不知,隻是半跪下身子,道“稟將軍......地方再次發動奇襲,兩座哨塔失聯,駐守哨塔的士兵更是音信全無,除去此地,我們僅剩下十二座哨塔,亦是岌岌可危,隨時可能被敵軍奇襲。”
“哼......算了,顧不得那麼多了......傳我命令,全員撤出哨塔,弓箭手趕赴後方,尋找製高點,隨意射擊......再有片刻,那凜峰之師就該到了。”吳四季揚聲傳令道。
另一邊,那凜峰之師與足有五個師的不滅軍團剛欲撤出前線,回防本營,卻不那回撤的必經之路,已被北地眾卒圍得是水泄不通,見狀,周楊青隻得站出身子,問道“怎麼?我們與汝之北地,無冤無仇,但如今你們卻對我凜峰之師百般阻撓,敢問,有何企圖?”
“企圖?哈哈哈哈哈~”北地軍師趙長青也同是站出身子,出言不遜道“你煞罡教堂主,譚木煙,本是堂內弟子,如今屠戮師門,可謂是罪該萬死,界王必將定罪於他,事到如今,戰事突發,正好,我這是給他一個精忠報國,以死謝罪的機會。”話罷,擺出一副悠然自得之態,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