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明顯是在家裏一直被張燁欺壓的，如今她眼看張燁發火。整個人是越發的微微顫顫的，看的秦曉心裏種的無名之火是越發的旺盛了。不過她也知道，現在她若是替芸娘出頭。
等她走了之後芸娘的日子恐怕會更加的不好過，便說道：“不要茶，我和趙兄素來不愛喝茶，白水即可。”
張燁一聽秦曉和趙保不喜歡喝茶，當下就跟著說道：“那就不喝茶，芸娘，那你還不趕快去到兩杯白水來給二位差爺。”
一聽到不用泡茶，芸娘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當下就趕忙道了聲告退，便下去準備了。等芸娘走了之後，秦曉倒也是開始了詢問之路。因著張燁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
秦曉倒也是失去了和他繼續客套的心，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問道：“張燁，我們這回是受了劉大人的交代來的。因為上次詢問你的時候，記錄的不是很詳細，所以我們需要再次進行記錄。念及你如今的狀況，所以大人特意吩咐我們上門收集口供，以免給諸位受害人增添麻煩。希望你也能夠配合我們。”
不得不說秦曉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厲害的緊，趙保本來還在糾結究竟應該怎麼從張燁的口裏套出話來，哪裏想到秦曉這裏是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如果不是他知道劉賈根本就沒有，讓他們來對張燁再次詢問的話。那他還真的會以為秦曉說的是真的呢！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秦曉是不是真的已經和劉賈通過氣了。
因為剛剛在茶館的那一件事情，已經是讓他覺得秦曉實在是太過厲害了。無論什麼事情總能比他先想到一步，既然就連趙保都被秦曉這麼一套說辭給糊的半信半疑了。
那就更不用說張燁了，他一聽到是州衙派來的人時。就已經是被嚇得不行了，如今秦曉的說辭又是這般的正式。他自然是把他們當作了劉賈的人。當即就保證道：“二位差爺請放心，我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這開場白已經是說好了，秦曉是立馬就直奔主題問道：“根據筆錄記載，你說你那日去東山是為了祈求能在秋試的時候博得一個好功名，這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素來對謝安先賢敬佩不已，所以我便準備去求謝安先賢庇佑與我。”張燁不急不慢的答道。
隻是趙保和秦曉卻不相信這一點，趙保想了想說道：“是啊！東山的景色的確不錯，頗有些朝樂朗日，嘯歌、咦，嘯歌什麼來著，秦兄，你記得後麵是什麼嗎？我這一時之間倒也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了呢！”
說著還像模像樣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來表達自己的懊惱之意。秦曉看著趙保給自己使得眼色，哪裏還不明白。當下就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這一時之間我倒也是想不起來了，咦，對了。咱們麵前不是坐著一個大秀才嗎？想來張秀才是一定知道的哦！”
張燁哪裏想到秦曉和中阿布會突然來這麼一道，當下就愣住了。臉也是一下子就紅了，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二位實在是對不住了，這後麵的我也是記不得了，萬分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