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雷凝的講述,方想幾人也對他的經曆有了大致的了解。
不過在具體細節上,方想還有許多疑問,隻見他問道:“你說那些透明怪物在白天看不見,隻有在夜晚才能現形,這一點我們也注意到了,但是對於它們的特征卻了解的不夠多,?你能詳細的講一下嗎?”
雷凝想了想,然後說道:“其實我對它們也不算了解,隻是略有一些接觸而已,我家樓下的那個透明怪物,在它追逐我的時候,所體現出的移動速度並不算快,頂多與一個成年人的慢跑速度差不多。”
“所以,在能看到它們的情況下,隻要不被數量眾多的透明怪物包圍,而且有足夠的移動能力,那麼就算被發現,也有充足的把握逃離。”
雷凝嚐試著總結分析道。
“就這些嗎?”方想平靜的問道。
雷凝點了點頭,不知為何,他忽然感覺到三人似乎有些失望,但從表情上來看,卻沒有任何類似的跡象,可能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這時,秋木又問道:“你們覺得這真的是疾病這麼簡單嗎?”
“不像。”周子譚搖了搖頭說道:“任何一種疾病,無論多麼的致命,哪怕是天花或者是鼠疫,都要遵循相應的物理規則,而如今的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所能認知的範疇,違背了醫學原理,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疾病。”
是的,他說的沒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疾病能夠將人變得完全透明,並且讓接觸者也同樣如此,甚至還能四處的遊蕩,這根本就是改變了人類的生理結構。
讓人們變成了一種不知明的存在。
“如果這不是疾病,那又是什麼?”雷凝也是疑惑不解。
“誰知道呢。”周子譚笑了笑,顯得有些無奈:“以前我是不相信什麼超自然現象存在的,但是在經曆了這一切後,我不信也不行了。”
對於周子譚的話,雷凝是深有同感,他曾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唯物主義者,對於任何反物理的事物都持有否定的態度,認為物質決定一切,物質組成了一切,物質是唯一存在的實體,沒有事物能夠超越客觀世界的基本定律。
但是,就在這短短的幾天內,所發生的變化卻顛覆了他原有對世界的認知,甚至說是摧毀了他基本的價值觀念,他所相信的一切。
“也未必是真正意義上的超自然。”方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將自己所不了解的事物直接歸類為超自然現象,要知道,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還有許多秘密是人類未能發現的,可以說人類對世界的認知還處於起步階段,有著無數的未知。”
“嗯。”秋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正如方想所說,人類對世界的探索還處於起步階段,或許這一切不過是人類還未探索到的未知領域,超出了人類現有的科技水平。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種可能性罷了。
雷凝對於三人談話的內容有些不解,按照他們所處的境地,難道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該怎麼逃離這裏嗎?為何看上去他們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一點?
“你們覺得應該怎麼離開這裏?地方政府會來營救我們嗎?”雷凝試探著問道。
三人想了想,方想最先回答道。
“按道理來講,霧隱市作為一座副省級城市,一省的行政中心,當地軍區應該是有專門應對突發事件的快速反應部隊駐紮的,但問題是,到至今為止也沒有出現任何一名防衛軍士兵的身影,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這點的確是非常奇怪,省軍區的部隊基本上都是駐紮在霧隱市的境內,相對於本省的其他城市,在麵對突發事件時,霧隱市更容易受到軍隊的支援。
除非說省軍區出了問題,才有可能出現如今的狀況。
“嗯,無論怎麼說,現在祈求軍方的救援恐怕是無濟於事了,要想離開這裏,隻能靠我們自己的努力了。”秋木也說道。
說到這,三人忽然不再言語了,顯然對於如何靠自己逃離這裏的這個問題,也難以做出明確而有效的回答。
雷凝看了一下表,現在已經11點鍾了,由於缺乏睡眠的緣故,他也早已顯露出了疲態,雙眼布滿血絲,麵色蒼白,神形格外的憔悴。
方想也看出了端詳,對他說道:“如果困的不行了,就睡一覺吧。”
雷凝點了點頭,他的確有些撐不住了,所以無奈之下隻好重新躺在墊子上,很快就在昏昏沉沉之間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