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像是不久前朝我們開火的那些人。”那名年長的警察打量了雷凝一番,扭頭對另外兩名同伴說道。
“就算不是,也肯定是和那些混蛋同路的人,和害死紀雲的家夥沒有區別,都是該死的東西。”說著,那名年輕且暴脾氣的警察衝了過來,一把揪住雷凝的脖領子,將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瞪著凶狠的雙眼。
看這架勢,是非要把雷凝一槍崩了,才能解氣不可。
“等等,你別這麼激動。”另一名同樣年輕但是脾氣秉性卻不同的警察勸阻道。
“你的意思是想讓紀雲白死了嗎?難道這個仇就不報了嗎?我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慘死在我們身邊的。”暴脾氣的警察紅著雙眼,大聲吼道。
站在他身前的雷凝甚至能看見他漸漸朦朧的眼睛,淚光點點。
聽他這麼一說,另一名年輕的警察也就不說話了,似乎難以反駁。
但是那名年長的警察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要忘了,我們以前是警察,現在也是警察,這一點不會因為秩序的崩壞而改變,因為我們之所以履行應盡的職責,並非僅限於法律的強製,而是出於?我們自身的精神素養。”
“現在這種情況,哪裏還有法律?哪裏還有秩序?”暴脾氣的警察不滿的說道,雖然他這麼說,但也的確比剛才冷靜了一些。
“暫時是沒了,不過等災難過去,總會重建的。”年長的警察相當有職業精神,沒有因所處的狀況而失了分寸:“而我們現在也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禍及旁人。”
他的話語還是很有分量的,那名暴脾氣的警察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槍,並鬆開了雷凝的脖領子。
“咳咳…………”雷凝捂住喉嚨,一陣劇烈的咳嗽,顯然剛才被勒的不輕。
“你們誤會了,我和那些人僅僅是同路而已,根本不認識他們,我來警察局隻是想尋求警方的幫助。”緩過氣來,雷凝連忙擺手辯解,他很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有多麼的不妙,弄不好很可能會死於非命。
然而,對方卻不怎麼相信,隻見那名暴脾氣的警察一聲冷笑:“說的可真好聽,原來尋求我們幫助的方式,就是一見麵就開槍襲警?”
“什麼?”雷凝一愣:“不是你們先開槍的嗎?”
幾名警察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誰跟你說的?”年長的警察語氣嚴肅的問道。
“我…………我們一行人來到警察局之後,為了弄清楚裏麵的情況,他們兩個就上樓看看有沒有危險,而我因為腳上有傷,行動不便,所以就留在了一樓…………沒想到我等了一會就聽到了槍聲,也不知具體是怎麼回事。”
“槍聲結束後,他們兩個的其中之一就回來了,我一問他,他就說有警察朝他們開槍,另一個人在交火時走散了。”
雷凝說的話有真有假,最主要的目地就是撇清關係,避免激怒這些人。
“他人呢?”年長的警察沉吟了片刻,問道。
“不知道,他回來沒多久,很快就又上樓了,我是等他離開之後,才來到這裏的。”雷凝搖了搖頭,這一點他是真的不清楚。
而這也是雷凝比較疑惑的一點,紅發青年的所有舉動都那麼可疑,或許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那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年長的警察又問道。
“算上我,一共有三個人。”雷凝想了想,回答道,在這個問題上他撒謊了,因為他還不想暴露另外兩個人,這可能會對她們造成不利。
“你說你打算來警察局尋求救援?可外麵全都是那種透明怪物,你是怎麼來到警察局的?”那名暴脾氣的警察質疑道,他明顯很不相信雷凝所說的話。
“通過下水道,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開那種透明怪物。”雷凝似乎已經有了對策,他可以利用他們對透明怪物不夠了解這一點,來換取他們的信任。
“不信的話你們看看,現在我的身上還有泥土呢。”雷凝使勁的拍了拍衣褲,頓時就有一片片的碎土塊向下脫落,濺起了一陣的灰塵。
見到雷凝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說法,其他人也就不再懷疑了。
“你們對透明怪物了解多少?”雷凝決定反客為主,掌握話語的主動權。
“你什麼意思?”那名年輕的警察神色不善。
“我想從災難發生的那天起,你們應該都躲在警察局裏,沒有到外麵去吧?所以你們也不太清楚現在外麵的狀況,以及透明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雷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