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6月17日,這一天雷凝早早的起了床,最後囤積了一次食物和飲用水後,“長期”步驟終於宣告結束。
而“長期”步驟的完結,也同樣宣告著整個計劃中,關鍵行動的開始。
不過在此之前,雷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按照原本的計劃,今天晚上,他會以上廁所作為借口蒙混過關,但是既然是去上廁所,自然就不能帶著背包去上。
所以背包裏裝的那些食物、飲用水也就難以攜帶。
這的確是個難題,不過卻難不倒雷凝,略微思索了片刻,就有了應對之策。
隻見他把裝滿食物、飲用水的背包從床下拿出來,背包上沾著一些從下水道帶出來的幹枯泥土。拎著背包,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的一扇窗戶前,打開窗戶,背包放在窗台上,向窗外拍打上麵幹枯的泥土。
雷凝這麼做的用意很簡單。
就是為了塑造一個假象。
表麵上看,他似乎是在清理自己的背包,但實際上,卻並非內在的動機。最主要的目地,則是想要借機把背包藏匿在一間離那個病人所在的地方較近的閑置病房內。
到時,等騙過巡邏的特警,救出那個病人,再帶上背包,逃離這家醫院。至於逃離的方法,他們也早已商量過了。
清理完背包上的灰塵,雷凝順著走廊向回走,在經過預先選好的一間閑置病房時,趁著無人注意,他猛的推開門,閃了進去。
並且把門關上,整個過程十分迅速,?不超過三秒。
由於長時間的閑置,整個病房裏落滿了灰塵。
進來後,雷凝沒有猶豫,有條不紊的將裝滿食物、飲用水的背包藏在病床底下,然後扯下床單,撕成一條一條。
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
在剛來到這家醫院的那天夜裏,他和那個病人之間,對於整個計劃流程,有著具體的探討。在他們的計劃中,利用配電箱造成混亂後,從這間病房裏的窗戶來到樓下,接著鑽進大樓一旁的下水道內。
當然,想要從五樓的高度到達地麵。
自然是需要相應的工具。
而雷凝此時正在製作的,就是他們所需要的工具。隻見他把床單撕成一條一條的之後,再把每一條都係在一起,連成一根繩子。
由於身體素質的緣故,整個過程他非常的吃力,直到過了幾十分鍾,累得滿頭大汗、雙手酸痛時,才大功告成。
不過,這樣一條由床單做成的繩子,質量究竟如何,雷凝也不敢保證,甚至心裏也沒底。
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至於長度的問題,雷凝估算了一下,就算沒有五層樓那麼高,也差不了多少了,應該夠用。
完成這一切後,沒有耽擱,雷凝將繩子與背包一起放在床下,接著將門打開一道縫,小心翼翼的向外觀察。
在附近沒人之時,他迅速離開,然後關門。
很幸運,至今為止,計劃進行的都很順利,沒有意外發生。
但是,以上都不是計劃中最難的部分,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才是風險最高的那一部分。
時間推移到了中午。
午餐時間,院長辦公室所在的那條走廊上,周圍的工作人員少了很多,變得冷清了起來。
這正是雷凝所等待的機會。
隻見雷凝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向院長的辦公室靠近,雖然他看上去很平靜,但其實手心早已被汗水所侵透。
說不害怕那自然是假的,不過這些日來,經曆了不少的風浪,心理素質自然也是得到了一些提升,至少保持表麵的平靜,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步又一步,隨著越發靠近院長的辦公室,雷凝的步伐漸漸的慢了下來,並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雖然他不敢回頭,或做出一些大幅度的動作來觀察周圍,但是憑借聽覺,卻可以判斷其他人距離自己的位置。
聽覺,是他身體上最敏銳的感官。
從小到大,他的聽覺就強於同齡人。
終於,雷凝走到了院長辦公室前,周圍沒有腳步聲,但他還是謹慎的用眼角餘光掃視了走廊的兩側,在確定自己沒有出現在任何人的視野內後,立即推門而入,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裏。
正如雷凝所預料的那樣,院長大部分時間都在五樓之上,這裏空無一人。
辦公室裏,左邊擺放著一個書架,上麵堆滿了書籍;窗台上擺放著幾盆不知名的植物;而在中間,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屹立。
辦公桌旁,還有一張皮製的椅子。
如果牢房的鑰匙真的被院長放在這間辦公室裏的話,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裏。
因為除此之外,這裏也沒有其他的儲物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