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著紅暈的夕陽,燃燒了早晨和中午之後,在雲朵晚霞中徐徐下沉,沉到地平線下邊去帶走了冷清與炙熱,留下了迷人地、鮮豔地霞光。
霞光披散在林行瘦弱的肩頭上,溫潤的臉不顯得有多少分出眾。
李景榮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過林行了,童年時的模樣現在還能看到些影子。
“自從你去了鹽城之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遠門吧?這次來京都是要幹什麼?”李景榮和林行小的時候在大院玩兒了十多年,隨後林行搬去鹽城自己就再也沒有見過麵,這次相見多少令自己感到些意外。
林行再次點了一杯咖啡,把旁邊的方糖一粒一粒地取出來慢慢地放在桌子上圍出來了一個五角星,直到成為一個完美的五角星後林行才滿意地喝了一口咖啡回道:“比鬥。”
“比鬥?”李景榮完全沒有明白林行話中的意思,比鬥?和誰比?食指做成扣門狀,李景榮敲了敲桌子忍著怒火說道:“你每次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李景榮並沒有見過林行在給患者進行催眠時的樣子否則他肯定會瞪大眼珠張掉下巴,在他的印象中林行一直都是個少言少語,沉默寡言的家夥。
林行想了想回道:“是催眠上的較量。”
“跟你那個不存在的老師有關?”李景榮頭腦十分靈活瞬間就聯係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林行點了點頭,對於李景榮的敏感自己早就習以為常。
“我看你是真瘋了。”李景榮上下打量著林行就仿佛在打量一個精神病患者。
林行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回道:“很多人都這麼說我,我也這麼認為。”
“得!我才對你這個什麼催眠比試不感興趣,我就想問你除了這件事情以外,你來京都就沒什麼事情了吧?”李景榮雙眼發亮地望著林行,看得林行一身冷汗。
林行點了點頭。
“你會催眠對吧?”李景榮雙手交疊拄著下巴仿佛在詢問犯人一樣。
林行再次點了點頭。
“你現在就給我催眠了吧,我先試試。”李景榮端坐身姿,一臉認真的看著林行。
噗!
林行喝進嘴中的咖啡差點兒噴在李景榮的臉上,扔下杯子忍不住吐槽道:“你以為催眠到底是什麼啊!又不是魔術!話說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那就好了。”李景榮開心地打了一個響指開口說道:“其實在來之前有個案子......”
“不幹!”
李景榮還未開口說話,林行直接打斷加以否定。
“我還什麼都沒說好麼!”
林行瞥了李景榮一眼隨即又擺弄起了桌上的方糖說道:“我不會破案。”
“你先聽我說完啊!”李景榮喝了口咖啡順順氣後接著說道:“在這之前我接手了一個奇怪的案子,我認為你能幫上我的忙。”
林行也收起了繼續開玩笑的心思問道:“什麼案子還需要一個催眠師幫忙?”
“你知道暫時性失憶吧?”
“知道。”林行在曾經也接觸過這類的患者。
“我接手的案子,見證人失憶了。”李景榮皺起了眉頭,看起來這件案子對他來說有些難辦。
“不過……我又能做些什麼?暫時性失憶應該直接手術去掉腦中血塊就行了啊。”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李景榮有些頭痛的回道:“這不是因為車禍導致的記憶暫時性缺失,而是遭受了重大心理壓力後產生的失憶。”
“解離性失憶症?”林行沒想到李景榮竟然遇到了這樣的案子。
李景榮點了點頭後回道:“沒錯,在這之前我也多少調查過資料,這次接手的這個案子有點兒困難。見證人受到了強烈的精神衝擊導致對之前事情的遺忘,也就是你所說的解離性失憶症,正趕上你來京都,雖然不知道你催眠的技術能不能行,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唄!”
喂喂,你這真的是求人的態度嗎?林行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詭異。那天忽然間有個人來報案聲稱自己看到有人死了,不過卻沒有看到屍體。”李景榮歎了口氣,這件事情甚至讓他以為這隻是個瘋子來鬧事兒。
“然後呢?”
“我們開始以為隻是個鬧事兒的混蛋,不過他當時確實是身上染著血跡進來的。後來我們懷疑他是凶手,現在正在拘留當中。不過他的眼神迷離,問他什麼,他給的答案都是記不清了,隻記得有人死了,就連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後來經過鑒定是解離性失憶症,受到過巨大的精神衝擊。我們沒有任何辦法,而這個時候你又來到了京都,所以我就想找你來試試,看看催眠能不能對他起到一定的效果。”李景榮也著實無奈,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他殺人,而且也找不到屍體,案子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