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巧傳來的消息做不得假,李立峰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在之前和孫皓司的討論中自己也有了足夠的心裏準備,所以林行並沒有太過於失望。
這時,林行也掏出了外套裏的那封孫皓司的信件,在給李景榮大致講解情況後共同觀看了起來。
“這信的內容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和你告訴我的大概意思差不了太多。”李景榮拎著手中的信紙正反看了看,沒有什麼門道。
“所以說……現在關於老師的事情已經沒有了線索。完全斷掉了,唯一的驚喜是我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師弟。”林行早已恢複了體力,一口氣喝掉了一瓶礦泉水。
李景榮不忘記補刀“可你這個師弟也沒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
林行拿起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撲在了臉上,沒有回話。
“不過……內容上雖然沒什麼質疑的點,但是你看這信封,是不是能看出來點兒什麼門道。”李景榮撿起信封對林行問道。
林行狐疑地盯著信封看了半天也沒有任何感覺:“一個信封,能看出來什麼?”
“不不不,你想不到很正常,孫皓司想不到也很正常。我們可以先假設一個命題,你想象一下,為什麼王洪會教完孫皓司後,又讓孫皓司來等著你?”李景榮反問道。
“這好像沒什麼關係吧?老師的意思應該是讓孫皓司作為一個見證人之類的存在。他隻是負責來告訴自己,如果通過了比試就能拿到老師留下的東西,為得是不讓自己放棄這場京都之行吧?”林行分析道。
李景榮豎起一根食指在林行的麵前晃了晃回絕道:“你的思維還是沒有擴散開來。我認為王洪對你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否則絕不可能在封印了你的記憶後又會給你回想起來一部分的原因。他的目的就是讓你來京都找他,你看就目前而言,你自己確實是這麼做了。”
“所以,你絕不會放棄這次的京都之行,而王洪也不會不知道這一點。還有,如果孫皓司隻是負責見證和傳遞信息的話,那麼和你要比試的那個人就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所以綜上我們可以排除掉你說的理由。”
林行深深折服在了李景榮強悍的分析之下:“你這邏輯太嚴謹了,一點兒小事兒竟然被你分析得這麼透徹。”
李景榮擺了擺手回道:“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王洪這麼大費周章地做著這些事情,肯定是有著其中我們所不知道的理由,這方麵我們以前討論過就不再多說了。那我們來分析一下,他讓你和孫皓司相認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李景榮舉起了這封信:“問題還得回到這封信上。你想想,在你和孫皓司接觸過程中,孫皓司所能給你關於王洪的消息,除了他在清航任教一年之外,還剩下了什麼?也隻有這封信了吧。”
林行拿過捏在李景榮手中的信封問道:“可是又能從這裏看出來什麼?”
一張很普通的信紙和一張很普通的信封,因為放置的時間有點兒長,紙張有些發黃。
“單從信紙的外觀上來看確實是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信紙了。不過這個紙質卻跟一般的普通信紙不太一樣。”
“紙質?確實有些不一樣……”林行試著去摸了摸,感覺上有些厚還有點兒軟。
李景榮點了點頭回道:“我也隻是一種感覺,至於這張信紙是產自哪裏又是什麼來頭我也不知道,等我這幾天去查查紙質的來源,想必會從這裏找到些線索。”
林行把信紙重新還給了李景榮:“那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而林行也決定不能隻是等著消息,他想再去找找別的辦法。
“行了,今天的特訓就先到這裏吧,我們回家。”李景榮起身後,推了推睡在椅子上的秦雙文,發現根本沒什麼用處,便把他背了起來。
林行忽然間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問道:“景榮你給你爺爺打電話了嗎?”
當時四人坐在一起時,李景榮說過要給自己家老爺子打個電話問問關於自己爺爺的事情,到了現在林行才想起來問道。
“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最近事情太多。走,我們回家吃完飯就打。”
三人回到了李景榮的家中,在二人吃過一頓晚飯後,李景榮給秦雙文單獨留出了一份,等到他醒的時候吃的。
李景榮洗了洗手之後便坐了下來,撥通了電話。
沒過幾秒鍾,電話便被接通,李景榮開口叫了聲爺爺。
電話那頭傳來了欣喜的聲音:“景榮怎麼這個時候給爺爺打電話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