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蛇仙(1 / 2)

“靈靈,明天周末有假嗎?”我剛剛下班進門老媽衝我喊了起來。

“沒班呢,怎麼了?”我警覺得反問到。我知道老媽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進了房間我把包隨手扔地上,往床上一躺,深吸一口氣,全身舒暢。上學的時候覺得做護士挺好的,穿個白褂子那叫白衣天使。自己做了護士後才發現這哪TM是天使幹的活,一天下來腿都快跑斷了,配藥打針還一點不敢馬虎。

我叫李靈,出生在嶺南一小縣城的農村。小時候體質差老生病,吃藥打針都麻木了,總是想著長大後一定要做醫生為人治病。隻可惜讀書不用功最後隻能勉強上個衛校畢業後在縣城的一家私立醫院做護士。

老媽笑著說:“你外婆那邊來電話了,說有一家條件還不錯,男孩工資8千多呢,家裏條件也好,父母都有退休金的。”

“不要,除了張子軒,我誰也不嫁!”我就知道老媽又是找人給我相親了。

真是煩死,本姑娘好歹長得也眉清目秀的,讀書時也曾把情書當廢紙賣了買零食,就說現在醫院裏幾個新來的實習醫生都有事沒事圍著我轉,我是需要相親才找得到老公的人麼,再說我自小和子軒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不說了。

“你忘了王仙婆的話了嗎?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老媽故意把後麵那句拉高了音。

“反正我不管,我累了,我要睡會兒,吃飯再叫我”我沒好氣的回了句。

關上房間門我繼續躺回了床上,雖然跑了一天腿好酸,但被老媽這一提,一點睡意都沒了。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和子軒從小一起在老宅長大,一起上學,雖然後來他們家搬出去了,但也不遠,每天都會回來找我玩。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拉手就會像被電擊一樣,兩人的手瞬間甩開。我媽偷偷帶著我們倆去隔壁王仙婆那看,王仙婆死活不讓子軒進屋,我們走的時候王仙婆就留下了一句話:緣孽啊,緣不解,孽不去,孽不去,新緣難結!

我們以前都住在地主老宅。老宅前麵有口大池塘,背靠一小山,山上是一片杉樹林,我們小時候經常上山撿杉樹枝回家做柴燒。

這地主的老宅以前是縣裏的首富,老宅後來充公了。分田地分房那年我爺爺那輩沒房子的都分到了地主老宅的幾間房。小時候老宅住滿人時曾有三十多戶老老少少一百多號人。

張子軒一家條件好後來在外麵建了新房搬出去住了。

8歲那年,有一次我一個人拿了個小竹框就上山撿樹枝了,第一次一個人進林子其實害怕得很,人多一起進的時候沒感覺,真正自己一個人一進樹林裏馬上一陣刺骨陰森的感覺,陽光照不進來這裏明顯比外麵陰暗多了。以前奶奶經常講什麼山裏有老虎會吃人什麼的,想到這裏就怕老虎突然從哪裏跳出來把我吃了。

由於隻有我一個人撿沒人跟我搶,沒多久我就撿了滿滿一小框。

“咕-咕,咕-咕”

一聽到有響聲我尖叫道“老虎啊!”掉頭就往回跑,沒跑幾步腳下好像被樹根什麼的絆了下,摔了個嘴吃泥。一框的樹枝也倒了大半出來。

不對,這不是老虎叫啊,這是是斑鳩的叫聲。摔了一跤我倒是冷靜了許多,被嚇得差點連鳥叫都分不清了。不過這一嚇我真怕了,趕緊收拾樹枝,收著收著,一根樹枝上纏了一條白白的長長的東西,我拿手上一看,這東西半透明又有一格格紋路,很薄,輕飄飄的,想著趕緊回家我就隨手扔進框裏了,反正能當柴燒吧。

那晚回去後半夜突然發高燒,我媽怕我燒壞腦子,一晚上用毛巾弄水給我擦身,第二天早上還是反複高燒,我爸就背著我去醫院看,在醫院打吊針住了三天也還是會反複,那時都種地的都沒什麼錢,我爸媽一商量就帶我出院回家了。

反複燒也不是辦法,同住在老宅裏的老人們就說可能是中邪了,惹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都提議找個仙婆看看。

我媽就對我爸說:要不就帶靈靈去隔壁村那王仙婆那看看,醫院我們真住不起啊。

“得了,迷信,我不信這個,小孩子感冒發燒都是很正常的事,把她燒退下來多喝點水過幾天就好了。”老爸說這話時聲音卻沒平時那麼堅定有力了。

“這都幾天了,一點好轉都沒有,再這樣燒下去你就忍心嗎?不是你十月懷胎你當然是不著急了!”老媽說著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拗不過你,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